通道可能已经被封锁了。"
"但他们不会想到太平间还有别的出口。"江肆环视四周，目光落在角落的一个大型冷柜上。
戚今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尸体运送通道！"
太平间都会连接地下的尸体运送通道，通向殡仪馆方向。如果运气好，也许能从那里逃出去。
"先等他们走远。"江肆说着，突然皱了皱眉。
"怎么了？"
"手臂，有点疼。"
戚今诺这才想起他还有伤。她赶紧从空间取出医药用品："必须马上处理。"
这次江肆没有拒绝。戚今诺动作麻利地给他消毒包扎，期间他一直盯着她的手。
"你很熟练。"他说。
"我...学过一点医疗知识。"戚今诺含糊地说。其实是看过原著后，特意学的。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整个建筑都轻微震动了一下。爆破开始了。
"走。"江肆站起身，拉着她向冷柜走去。
打开冷柜，里面空无一物。角落有个圆形的金属盖，掀开后露出一个向下的通道。发黑的金属梯子延伸向不见底的黑暗中。
"我先下去。"江肆说。
"等等。"戚今诺拉住他，从空间取出一个防毒面具，"戴上这个。地下通道可能有毒气。"
江肆接过面具，又是那种若有所思的眼神："你准备得真周到。"
"我......"
"走吧。"他打断她，戴上面具，"等安全了，你再解释这一切。"
地下通道里一片漆黑，只有戚今诺的小手电提供微弱的光源。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某种化学药剂的气息。
"小心台阶。"江肆走在前面，不时伸手扶她一把。
通道很窄，两人不得不侧着身子前进。头顶的管道时不时滴下水珠，打在防毒面具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上方传来越来越密集的爆炸声，混凝土碎块从天花板上掉落。
"快到了吗？"江肆问。
"应该......"戚今诺的话还没说完，前方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肆立即停下脚步，示意她噤声。
黑暗中，一双发绿的眼睛亮了起来。然后是第二双、第三双......
"老鼠。"戚今诺倒吸一口冷气。末世初期，变异最快的就是这些啮齿类动物。
江肆捡起地上的一截钢管，挡在她身前："退后。"
十几只体型硕大的老鼠从阴影中爬出，每只都比普通成年老鼠大了三四倍。它们龇着尖利的黄牙，喉咙里发出诡异的嘶鸣。
"往回走！"江肆说。
"不行，"戚今诺拉住他，"后面的路已经被炸塌了。"
话音刚落，一只老鼠突然跃起，直扑江肆的面门。他反应极快，一钢管抽了过去，将老鼠打飞出去。但这仿佛成了进攻的信号，其他老鼠群起而上。
"找掩护！"江肆一把将戚今诺推向墙边的凹陷处，自己则站在她前面，挥舞着钢管组成一道防线。
戚今诺慌乱中摸索空间，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这里有......"
她取出一个打火机和一瓶酒精。在原著里，这些变异老鼠最怕的就是火。
江肆秒懂她的意图，一边抵挡老鼠的攻击，一边说："泼在地上。"
戚今诺赶紧将酒精倒出一道弧线。江肆适时后退一步，打火机的火苗瞬间点燃了地面。
火光骤起，变异老鼠发出尖锐的叫声，纷纷后退。但通道实在太窄，火势有可能会切断他们的退路。
"往前冲！"江肆抓住戚今诺的手，"屏住呼吸！"
两人猛地冲过火线。戚今诺感觉衣服被烤得发烫，但有江肆挡在前面，火舌没有碰到她。
跑出大约五十米，前方出现一道向上的阶梯。
"应该是到了！"戚今诺说。她记得原著里提过，这条通道会通向殡仪馆后面的小巷。
江肆却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有人。"他压低声音，"上面至少有三个人，带着枪。"
戚今诺心一沉。军方果然也封锁了这里。
就在这时，身后的火光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那些老鼠似乎正在寻找新的路径追击他们。
他们被困住了。
"把防毒面具摘下来。"江肆突然说。
"什么？"
"相信我。"
戚今诺迟疑了一下，照做了。江肆也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然后从她的空间里取出一瓶酒精，把两个面具浸湿。
"等下我数三声，你就尖叫。"他低声说，"叫得越凄惨越好。"
戚今诺立刻明白了他的计划。
"一、二、三！"
"救命！"戚今诺声嘶力竭地喊道，"有人被咬了！快救救我们！"
上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什么情况？"
"下面有人！"
"该死，不是说疏散完了吗？"
江肆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他把湿透的防毒面具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快看看什么情况。"上面有人说。
手电筒的光束从上方照下来。戚今诺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他、他被咬了...求求你们救救他......"
"别轻举妄动！"有人喝止想要下来的同伴，"可能已经感染了。"
"但是长官，如果还有活人......"
"该死！"领头的人咒骂一声，"你们两个，下去看看。记住，发现感染者立即处决。"
两束手电光逐渐接近。戚今诺看见江肆冲她眨了下眼，手里悄悄握紧了钢管。
第一个士兵刚一落地，江肆就像出膛的炮弹般弹起，钢管准确地击中对方持枪的手腕。枪支落地的同时，他欺身向前，一记手刀劈在士兵的后颈。
第二个士兵反应很快，枪口已经对准了江肆。但他没料到戚今诺会突然扔出一个装满酒精的玻璃瓶。瓶子在半空中被江肆一脚踢中，碎片和酒精劈头盖脸地淋在士兵身上。
士兵下意识闭眼，江肆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去，三两下就制服了对方。
"别动！"上面的长官举枪瞄准。
但他的威胁刚出口，戚今诺就把最后一瓶酒精泼向头顶的灯光。突如其来的黑暗中，江肆捡起掉落的手枪，对着上方连开两枪。
"啊！"一声惨叫，长官的枪掉了下来。
"走！"江肆拉着戚今诺快速上楼，动作行云流水，仿佛预演过无数次。
他们冲出通道口时，长官正捂着受伤的手腕想要爬起来。江肆干脆利落地一脚踢晕了他。
"那边！"戚今诺指向殡仪馆后的小巷。远处已经能听到军车的轰鸣声。
就在这时，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变异老鼠群追上来了。
"先离开这里。"江肆说着，捡起长官的对讲机和备用弹夹，"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他们钻进小巷的阴影中。身后，此起彼伏的枪声响起，显然追来的老鼠群与剩下的军人撞上了。
混乱中，戚今诺偷偷打量着江肆的侧脸。这些近身格斗的技巧，枪械的使用，临场的应变......"失忆"的他展现出来的能力，似乎比原著里写的还要强。
江肆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戚今诺移开视线，"就是觉得...我们配合得很默契。"
江肆若有所思："是啊，就像经常一起战斗似的。"
城市已经陷入一片混乱。
街道上到处是抛锚的汽车，商铺的玻璃碎了一地，零星的枪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天空盘旋着几架军用直升机，探照灯的光柱在地面上扫来扫去。
"那边。"江肆指向一栋居民楼，"六楼有个房间的窗帮开着，其他都关得严实。"
戚今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栋老式居民楼，外墙爬满了藤蔓，确实适合藏身。
"走。"
他们贴着墙根前进，避开主干道。江肆的动作很专业，每次转弯前都会先观察情况，遇到可疑的声响就立即停下。
终于到达目标楼栋，大门却锁着。
"我试试。"戚今诺从空间取出一根铁丝。在看过原著后，她特意学过开锁。
江肆挑了挑眉："还有这本事？"
"一点小技巧而已。"她故作轻松地说，心里却在打鼓。原著里的江肆最讨厌别人对他说谎，可现在的她，却不得不用谎言编织出一个虚假的"女朋友"身份。
锁"咔哒"一声开了。
楼道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应急灯在闪烁。他们放轻脚步往上走，经过的每一层都能听到不同的声音——有人在哭泣，有人在争吵，还有收音机里播报的紧急新闻。
六楼。江肆示意戚今诺躲在楼梯间，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查看走廊。
"安全。"他打了个手势。
目标房间的门虚掩着。江肆持枪在前，轻轻推开门。
屋里没有人，但桌上还放着半杯温热的咖啡，电视机开着，正在播放紧急新闻。住户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突然叫走了。
"先检查一下房间。"江肆说。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小户型。主卧的床上凌乱不堪，衣柜大开，显然住户离开时很匆忙。客卧倒是整齐，像是很久没人住过。
"这里可以暂时休息。"江肆关上窗帮，拉上窗帘，"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守着。"
戚今诺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地下通道的污渍和血迹。她点点头，从空间取出一套干净衣物。
"等等。"江肆突然说。
"怎么了？"
"你的空间...能装活物吗？"
戚今诺一愣："不能。只能装没有生命的东西。"
"那人呢？"
"什么？"
"如果我失去意识，你能把我装进去吗？"江肆的目光变得锐利，"就像你装那些物资一样。"
戚今诺心跳漏了一拍。他这是...在试探自己吗？
"不能。"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我说过了，活物不行。"
江肆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