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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人质。"他转过头，直视着她的眼睛，"或者说，卧底。"
戚今诺感觉浑身发冷。
直升机的探照灯突然改变了方向，不再对准他们，反而在他们四周形成了一个保护圈。军方的火力将变异老鼠群驱散，为他们清理出一条安全通道。
"你早就知道......"
"知道你不是她？"江肆的声音很平静，"从你给我包扎的时候就知道了。"
"为什么？"
"因为她根本不会心疼我。"他笑了笑，"原著里写得很清楚，不是吗？"
戚今诺瞳孔猛地收缩："你......"
"我确实失忆了，"江肆说，"但不是因为被她打伤。而是因为一个任务。"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队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正在向他们靠近。
"你知道我是穿书来的？"
"不，"江肆摇头，"我只知道你不是她。至于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顿了顿："这就是我需要弄清楚的事了。"
特种部队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军官向江肆敬了个礼："长官，目标已锁定。"
戚今诺这才明白过来。从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在利用江肆的失忆重新开始，却不知道，其实是她自己落入了一个更大的局。
"对不起。"江肆轻声说。
然后，她感觉后颈一痛，世界陷入了黑暗。
【第一章 完】
第二章 真相与谎言
戚今诺是在一阵消毒水的味道中醒来的。
这个味道让她想起了一切开始的地方——医院。但这里显然不是普通的病房。四周的墙壁都是纯白色的，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防弹玻璃做的门。床边的仪器持续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她试图活动，却发现手腕上扣着特制的镣铐。
"醒了？"
江肆不知何时出现在玻璃门外。他换了一身军装，肩章的标识表明他的军衔不低。此刻的他，与在末世中那个"失忆"的男人判若两人。
"这里是哪里？"戚今诺问。她注意到，自己的空间能力被限制了。
"军方特殊研究所，B区。"江肆走进来，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专门研究一些...超自然现象。"
"比如我的空间能力？"
"比如你的穿书能力。"
戚今诺瞳孔一缩："你果然......"
"我们一直在监控那本小说的异常。"江肆说，"准确地说，是监控所有出现'末世'题材的小说。因为我们发现，这些故事里描述的场景，和我们收到的某些警报太相似了。"
"什么意思？"
"两个月前，我们截获了一个信号。"他拿出平板电脑，调出一份文件，"显示在未来的某一天，全球会爆发一场病毒危机。起因是一本小说。"
"等等，"戚今诺打断他，"你是说，不是小说在预言现实，而是......"
"而是现实在被小说改变。"江肆点头，"每一本末世小说的出现，都会增加那个未来发生的概率。而当某个读者穿越到小说中时，这种概率会直接变成现实。"
戚今诺感觉头皮发麻："所以你们一直在......"
"监控所有末世小说的读者，是的。"江肆的目光变得锐利，"特别是那些，会在深夜重复阅读同一本小说的人。"
就像她曾经做的那样。
"但是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原著里那个'她'，真的存在吗？"
江肆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觉得呢？"
戚今诺心跳加速。她开始明白了。
"从来就没有什么原著女配，"她喃喃道，"那些故事...都是你们设下的局？"
"不完全是。"江肆起身，走到窗前，"我们只是在原有的故事里，加入了一些...特殊的元素。比如一个极具代入感的恶毒女配，再比如......"
"比如一个会失忆的男主。"戚今诺苦笑，"你们就这样，一步步引导读者往里钻？"
"为了找到能力者。"江肆转过身，"像你这样，能够真正穿越的人。"
"所以，我不是第一个？"戚今诺问。
"不是。"江肆拿起床头的病历本，"在你之前，已经有六个人成功穿越。但他们都......"
"都怎么了？"
"失控了。"他的声音很冷，"能力和情绪都失控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戚今诺摇头。
"因为他们太入戏了。"江肆翻开病历本，"第一个是个大学生，穿成了末世文里的女主。她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结果在现实世界里也开始肆意妄为。"
"第二个更极端，"他继续说，"把现实世界也当成了小说。为了'剧情需要'，他策划了一场真实的病毒泄露。"
"这就是为什么......"戚今诺突然明白了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设计一个'恶毒女配'的身份？"
"聪明。"江肆露出赞赏的神色，"扮演正面角色容易让人迷失，但扮演反派......"
"会让人保持清醒。"戚今诺接过他的话，"因为没人愿意真的成为一个坏人。"
"而你，"江肆合上病历本，"是唯一一个在穿越后，立刻就想着要改变剧情的人。这说明你始终保持着自我意识。"
"所以呢？"戚今诺直视着他，"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帮我们找到源头。"江肆说，"找到第一本末世小说的作者。我们怀疑，那个人也是个能力者，而且......"
他的话突然被警报声打断。
"警告！警告！C区出现异常波动！重复，C区......"
江肆脸色一变，快步走到门口。一个军官匆忙跑来："长官，C区的'那个人'醒了！"
"现在？"江肆皱眉，"不对，时间太早了......"
他转身看向戚今诺："是你。你的出现刺激到他了。"
"谁？"
"第一个穿书者。"江肆说，"也是最危险的一个。他不仅穿越了，还把小说的力量带回了现实。"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摧毁了。警报声更加刺耳。
"他想见你。"江肆快速解开戚今诺的镣铐，"现在，我们只能赌一把了。"
"等等！"戚今诺拉住他，"你们连他都控制不了，凭什么觉得我可以？"
江肆看着她，目光深邃："因为在所有的穿书者中，只有你，还记得自己是谁。"
研究所的走廊里一片混乱。
警报声依然在持续，红色的警示灯不断闪烁。医护人员和研究员匆忙撤离，军人们则举着枪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有多危险？"戚今诺跟在江肆身后快步前行。
"足够危险到需要把他冰冻起来。"江肆说着，刷开了一道又一道安全门，"他能把小说里的设定带入现实。"
"什么意思？"
"比如说，"江肆的声音很冷，"如果他看了一本主角无敌的小说，那他在现实中就真的会变得无敌。"
戚今诺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
"所以我们只能把他冰冻起来。"江肆说，"但即使在冰冻状态下，他的能力也在不断影响着周围的现实。这就是为什么......"
他没说完，但戚今诺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会有越来越多的末世小说出现，为什么现实会逐渐向那个病毒爆发的未来靠拢。
"到了。"
C区的最后一道门需要虹膜识别。门开后，戚今诺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中央是一个透明的冷冻仓，周围布满了各种监测设备。
但冷冻仓是空的。
"在找我吗，特别行动组的江组长？"
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戚今诺抬头，看见一个人正漂浮在空中。他看起来很年轻，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得不正常。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
纯黑色的，没有一丝光彩的眼睛。
"好久不见，许河。"江肆的声音很平静，但戚今诺注意到他已经按住了枪套，"或者该叫你......"
"闭嘴！"许河突然暴怒，"那个名字已经不存在了！我现在是——"
"你现在是被小说力量吞噬的可怜虫罢了。"江肆打断他，"看看你自己，连最基本的人性都快没有了。"
许河狞笑起来："人性？那种东西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力量。有了力量，我就能改写一切。现实、过去、未来......"
他的目光突然转向戚今诺："啊，原来如此。这就是我感应到的波动。又一个穿书者，而且......"
他眯起眼睛："你很特别。你的意识很清醒，没有被小说的力量污染。真是个有趣的样本。"
"她不是样本。"江肆往前一步，挡在戚今诺面前。
"哦？"许河露出玩味的表情，"怎么，特别行动组的江组长也会对任务目标产生感情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吗？"许河突然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江肆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江肆！"戚今诺惊呼。
"别担心，我不会杀他。"许河缓缓降落在她面前，"我对你更感兴趣。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在穿越后还保持清醒的？"
戚今诺后退一步："你想知道什么？"
"一切。"许河的眼睛发出诡异的光，"特别是...你是如何对抗剧情的。"
"对抗剧情？"戚今诺看着许河，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被剧情控制了，对吗？"
许河的表情出现一丝波动："你怎么......"
"因为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照本宣科。"戚今诺往前一步，"就像是在按照某个'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