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点钱开个包厢。」
「都这么有钱了,怎么还是抠抠搜搜的」
「难道我施舍的金钱,你花着心虚?」
宋明修抹掉从额头滑下来的液体,一手抓住我的胳膊。
他在哭。
眼泪和着血一起往下落。
「你听我解释,我喝多了,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他们可以证明,我每次喝醉了,都喜欢说胡话。」
他的几个兄弟纷纷点头,拍着胸膛替他保证。
只有一个人缄默不语,静静看着这一出闹剧。
我第一次觉得丢脸。
不管是宋明修,还是我。
我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无所谓,天亮后,民政局见。」
「你要来,别让我瞧不起你。」
4
我刚出小月子,身体虽然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情绪总是低落。
原以为宋明修久违地约兄弟喝酒,也是因为伤心难过。
听说他喝醉了,我还很担忧他。
现在,我只想回到一个小时前,扇自己两巴掌。
我走得越来越快。
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我,我却像一个逃兵。
高跟鞋跑掉了一只,我也管不了,干脆蹬掉另一只。
身后有皮鞋的响声,不知道是谁的。
等我跑累了,不耐烦了。
才回头看着一直跟着我的人。
「跟够没有?」
不是宋明修,是之前质问他的那个人。
我认识他,是宋明修的大学室友,傅允白。
他们关系挺好。
宋明修身边的朋友,随着阶层的迭代换了一次又一次。
只有他没换。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是跟我在一个阶层。
京都傅氏的小少爷,想跟谁交朋友都行。
他冷淡深沉,是我最不喜欢的一类人。
傅允白静默一瞬,才开口。
「深更半夜,很危险。」
「关你什么事?那你们喊我来干什么?」
他忽略第一个问题,:「不是我喊你来的,我也没立场拦。」
「那你现在有什么立场,同情我?」
他沉默了。
我无视他,打开车门要走。
「苏岁安,我是律师。」
「打过108场官司,从无败绩。」
我关门,踩下油门,留下一句:「关我什么事?」
离婚律师?
我根本不缺。
5
我回了自己家。
只有我妈一个人在对镜梳妆。
我路过她的房间,她看到了,讥诮一笑。
「哟,这不我们家的恋爱脑吗?」
「这也没逢年过节呀,您怎么舍得回来了?」
我也明知故问:「这不我们家老来俏吗,怎么没见我爸?」
我妈笑得花枝乱颤。
「出去打野食了呗,我打扮得这么漂亮也没留住他,正想出去看看是不是所有男人都看不上我呢。」
我没心情跟她调笑,面色冷下来。
走过去,蹲下身,抱着她的腰。
「妈,你说男人是不是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妈以前也是贤妻良母,后来我爸出轨成性后,她就变了。
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在家里发呆,就是发神经出去证明自己有魅力。
当初我毕业就结婚,我妈警告我,不要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她说男人只要有钱,就会变坏。
我不以为然,甚至嗤之以鼻。
又不是所有人都是我爸妈。
我向往爱情,也想证明爱情。
跟他们的关系降至冰点。
婚后,我也只会在重要节日,在宋明修的敦促下,回来跟他们吃一顿不太愉快的饭。
我妈刺我,是应该的。
听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