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孕时，胎相不稳。
被几岁的小姑子撞掉了孩子。
宋明修和婆婆都说她还小，不是故意的。
我几乎原谅。
却不小心听到宋明修跟他的兄弟吐苦水。
说宋清仪不允许他有其他孩子。
说他还是想要一个儿子。
1
我就站在他们卡座后面。
宋明修喝醉了，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让他的兄弟们都张大了嘴。
他说着说着，煽情地捂住了脸。
「我没办法啊，清仪是我初恋生的，她为了生下我的孩子，永远留在了十九岁。」
「我没勇气去看她，只能加倍爱清仪，把她宠坏了。」
「清仪是女孩子，早晚要嫁出去的。」
几个狐朋狗友一脸吃瓜的表情，嘻嘻哈哈恭维他。
「还是宋哥会玩儿，不到二十就有孩子了，怪不得这回嫂子流产没见你伤心。」
「要不怎么就宋哥发财呢？那么小就这么有先见之明，把女儿当妹妹养，这样才好追富家千金。」
「嫂子真是，空有家世没有头脑啊，只能被宋哥拿捏了。」
只有一个人皱着眉问他：「你爱她，为什么要把她记在你妈名下？」
「还有苏岁安，她跟了你七年。」
「她递你爬墙梯，助你上青云，你就忍心骗她？」
宋明修无奈一笑，又喝了一口红酒。
「我也爱她啊，我更了解她。」
「她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跟我谈恋爱，更不会跟我结婚。」
「我如果不是在乎她，怎么会骗她？」
2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宋清仪是宋明修的妹妹。
相差整整十九岁。
宋明修现在26岁，事业有成。
宋清仪却刚上小学。
她出生的时候，宋明修在上大学，没什么机会培养感情。
但事实上，他们之间的感情，比我见过的龙凤胎还要好。
见过他们兄妹相处样子的人，无一不赞叹他们家的氛围好。
我当初，也是被这一点吸引的。
虽然家境不怎么好，父亲也抛弃了家庭。
但他从不怨天尤人，整个家充满了爱和温馨。
这次宋清仪撞到我，让我流产。
他们都愧疚得要死，极力补偿我。
宋清仪更是哭到昏厥。
我真的快原谅她了
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我的脚被钉在半路，脑子空白。
交错的暧昧灯光中，他对面的兄弟不经意抬头跟我对上了视线。
他露出惊恐的表情，连忙探身捂住宋明修的嘴。
「宋哥，你喝醉了瞎说什么呢？嫂子来接你了，快回去醒醒酒！」
几双眼睛，齐刷刷看着我。
只有宋明修，浑身一怔，缓慢地扭头。
瞳孔对焦许久，才看清我的样子。
他浑然未觉，冲我咧出以往我最爱的清隽笑意。
「老婆，你又来接我回家啦？」
「我最爱你了。」
我也笑，脸湿湿的，可能是流泪了吧。
最近脸总是湿的，有些麻木了。
我抬起脚，高跟鞋在轻缓的背景音乐声中，显得清晰又沉重。
宋明修的笑容渐渐回落，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问我：「老婆，你来多久了？」
3
我走到他们的卡座上，面无表情地抄起一瓶红酒。
「没多久，只是刚好听到了该听的内容。」
「——砰。」
酒瓶碎裂的声音响起，宋明修晃了一晃。
其他客人尖叫。
我扭头就走，并友好提醒。
「下次剖白秘密前，还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