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在光线中似乎有些透明,女孩一眼就能看到上面细细的纹理。
“把你的衣服脱了,换上这个。”芳兰面无表情地说道。女孩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身体也瑟瑟发抖。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换衣服,羞耻和恐惧涌上心头,但她不敢反抗,她知道反抗只会换来更可怕的惩罚。在她的内心深处,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命运无情地摆弄着,对未知的恐惧如同黑暗中的潮水将她一点点淹没。
她默默脱下破旧衣裳,换上轻薄纱衣,纱衣贴上皮肤,凉丝丝的触感让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羞耻和无助感也更强烈了。此时她的内心在呐喊,为什么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境地,她想念家中的温暖,想念父母的庇护,可现在这一切都离她那么遥远,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弃在荒野的孤魂。
芳兰拉着女孩的手,将她带到一个装饰华丽的房间。一进去,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扑鼻而来,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对着镜子梳妆打扮,看到女孩,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那笑声刺进女孩的耳朵,让她的脸火辣辣地烧起来,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的心里充满了自卑和怨恨,怨恨这些人的无情,也怨恨自己的弱小。
一个身材臃肿、涂着鲜红嘴唇且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在正中央椅子上,她就是老鸨。她看了女孩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说:“不错,是个美人胚子。”说完,拿起一炷香插入香炉里,“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新来了一个姐妹,大家一起拜拜大仙,保佑我们生意兴隆。”
老鸨率先跪下,她跪下的动作很慢,每一个关节弯曲都像是一种机械的仪式,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力量的敬畏和贪婪。与此同时,香炉里升腾起的烟雾像是诡异的幽灵在盘旋,那股神秘的香料味混合在脂粉味中。老鸨磕了三个头后,示意女孩跪下。女孩犹豫了一下,双腿像是被千斤重担压住,缓缓跪下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微微颤抖,镜头仿佛聚焦在她颤抖的双手和满是惊恐的眼睛上,周围女人的轻蔑笑声仿佛是一种邪恶的咒语。女孩不知道自己拜的是什么,只知道要服从,要活下去。她默默磕了三个头,又对着老鸨和其他女人磕了三个头,此时她觉得尊严被践踏,心中满是屈辱却无力反抗。她的内心在滴血,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有尊严的人,而是一个被剥夺了灵魂的躯壳,被这个黑暗的地方吞噬着。
“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一员了。”老鸨站起身,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得意,“以后你就叫小翠吧。”女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低着头。她的心里充满了对这个名字的厌恶,这是她屈辱的新身份的象征,她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失去自己的本真。
“小翠,过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说……”老鸨招了招手。老鸨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在桌上轻轻敲击,发出“嗒嗒”的声响,这声音像是催命的鼓点敲打在女孩心头。
“规矩不多,就一条,想活命就给我老老实实接客,别想着跑!你按了手印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锁着呢!”老鸨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泛着寒光的黄铜戒尺,在女孩眼前晃了晃。女孩看着戒尺,仿佛能感觉到它落在身上的剧痛,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她知道自己被困在了这个牢笼里,没有出路,未来一片黑暗,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被毁掉了。
桂兰这个名字,是老鸨给取的,说是“小翠”太俗气。名字虽变了,可日子却越发苦涩。
每天天不亮,她就得起床。扫地时,粗糙的扫帚磨破了她的手,她能感受到手心传来的刺痛;洗衣时,冰冷的井水冻僵了她的手指,那寒冷仿佛钻进骨头里。一天下来,她累得腰酸背痛,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她的内心充满了疲惫和无奈,她开始怀疑自己活着的意义,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行尸走肉,只是为了生存而机械地做着这些事情。
晚上,稍有差池,便会招来老鸨的斥骂和耳光。火辣辣的疼痛在脸上蔓延,桂兰却不敢哭出声,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怨恨。她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她想反抗,想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她又害怕遭受更严重的惩罚,她恨自己的懦弱,也恨这个黑暗的世界。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桂兰也渐渐习惯了妓院的生活。只是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想起家乡的青山绿水,想起慈爱的母亲,泪水便会止不住地流淌。她的内心充满了对家乡的思念和对母亲的愧疚,她觉得自己让母亲失望了,她渴望回到那个温暖的家,重新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这种绝望的情绪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的内心。
大年三十这天,桂兰对着残破的铜镜梳妆,镜中映出一张清秀且带着几分成熟和沧桑的脸庞。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思绪万千。她看着自己逐渐失去的青春和纯真,心中充满了悲哀。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朵被玷污的花朵,永远无法恢复原来的美丽。
“桂兰,打扮好了没?客人等着呢!”老鸨粗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桂兰连忙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