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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了,打了女人一巴掌。女人忿而出走,从此失踪再没有回家。女的娘家上告,说是男的把女的杀死毁尸灭迹了。公安局把男的抓起来,再三审问,男的就是不承认,说是女的跟情人跑了。男的家里请了律师,因为女方没有提供杀人证据,律师请求把男的放了。公安局不肯,因为男方也不能提供没有杀人的证据。雷军他们就是在帮男方找法律依据,但公安局不理睬。

“你什么时候来?”

我说:“胆子小,不敢去!”

“有狼吗?”

“比狼厉害。”

“那你不来了?”

我说:“不能单独去,你弟弟会弄死我。”

她说:“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说:“今生今世算是遇上冤家了。”

“你们不会成了仇人吧?”

“差不多是。”

“那以后咋办?”

“必须有个了断。”

“他是我弟弟呀。”

“正因是你弟弟。”

“那你怎么来?”

“我得叫上他们几个人一起去,人多势众。”

“好吧,让他们叫上你。”

所以,打电话联系,我开车,叫上几个朋友,除我外,三女两男,一起去陈梦佳家里。

把车停在院里,有五个友军殿后,我气宇轩昂走在前头,从一楼大客厅的楼梯上往上走,陈梦佳的闺房在二楼,会熟客一般都在二楼。

虽有戒备,心里还不免嘀咕,这么多人,小少爷不会再玩花样使坏招了吧。

从楼梯上往上走,还未到中间,突然觉得一股阴冷的肃杀之气向我袭来。

只见楼梯顶端尽头处,那位魔头脚踏楼梯栏杆两端,两腿分开呈马步型,高高站在楼梯栏杆上,楼梯顶端处就形成了一个拱形门,他的裤裆就是拱顶。要想上楼,必须从他的裤裆下钻过去。

众人都站住了。

小魔头手里还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蒙古弯刀,他眼露凶光虎视眈眈向下盯着我们。

我也在楼梯半端站住了。

只听魔头喝道:“上来,从爷爷腿下钻过去!”

他姐姐从闺房里跑出来,喊道:“小勋,你干嘛?快下来,别胡闹。”

“不行,今天他就得从我这腿下钻过,否则不得进门。”

“小勋,这么不懂事……”姐姐喊道。

“喂,你钻还是不钻?”他朝我挥着弯刀,“要么吃我一刀也行,要么滚蛋!”

“他们都得钻过去吗?”我小心翼翼问他。

“就你,他们不用。”看来冤有头债有主。

我想到韩信胯下之辱,今天要是不向这小子低头,我是进不了这个门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那就钻吧,但我又怕他顺便给我一刀。

我说:“你要把你的刀扔掉,我就钻过去。”

他说:“你想得好,我把刀扔掉任由你逞凶?”

我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有你姐和众位作证,你扔掉刀,我就钻过去。”

他说:“好,你要敢欺骗我,不饶你。”

他果然把刀扔掉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信守承诺,以男子汉大丈夫之气概,从他的裆下钻了过去。

这次是我受尽屈辱,他占了便宜。

我以为没事了。我成了他家的常客,我觉得,他也在慢慢的接受我,也经常表现出温顺的样子,还时常对我丢个媚眼。我也就慢慢地放松了警惕。

一天, 我在花园里漫步,走到花园的水池边上。

这时已是七月初了,水池里的荷花开得正艳,游鱼在水中追逐嬉戏。我随意捏了一撮池边放着的鱼饵,投放到水里,泼剌剌一阵响亮,那群五颜六色的金鱼便争相冲过来抢食,煞是好看。

正在得意忘形之间,突然,看见那个小魔头一头冲了过来。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到了我身边的,这之前他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我一无所知。

来不及想象咋回事,想要防备,已经迟了,他一头撞过来,撞在我的腰上,我打一个趔趄,掉进水池里。

让他没有料到的是,他报仇心切,用力过猛了,他把我撞进水池的那一刹那,他自己也站立不稳,一头栽进池里。

更让他没有预料到的是,我会游泳,他不会。

我在水里反应过来,但也呛了几口水。

很快调整身体,向池边游动。这池子不浅,水面和池上边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很滑。我费了不少劲才爬上岸来。

我才看见那个小魔头在水里挣扎,才知道他原来不会游泳。

他扑腾着,呛了好几口水,想爬到水池边来,但爬不过来。

眼看力气快要用尽了,我看见墙根处有一个梯子,便搬过来扔进水池里。

我说:“你要命大,就自己爬上来,不要指望我。”

他渐渐地接近梯子了,然后登着梯子往上爬。

他肚子半鼓着,嘴里吐着黄水,眼皮耷拉着,已经筋疲力尽了。

我说:“好了,今天咱们打个平手,不跟你计较,你自己回家吧。”

说完,我拧掉衣服上的水,湿穿了,出了大门,开车离开他家。

这一次,我也损失不小,手机进水,重新换过,衣服又到洗衣店洗过,花了不少钱。

又是周末,早上睡懒觉,起得迟。

正在洗嗽,陈梦佳来了电话:“喂,曾颂良,干嘛呢?”

“刚起床,什么事?”

“我和我妈到柏岭赶庙会还个愿。”

“怎么了,你说吧。”

“家里就弟弟在,说是做作业,其实是上电脑玩游戏。中午的时候,你去看看,不要出了什么事。”

“保姆呢?”

“和我们一起来了。”

我叫一声“惭愧!”

好机会!今天不干,更待何时。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信整治不了他。

麻烦的是他那条德国汉斯,要是真的对它主人下手,它可不会袖手旁观。得想好对付的办法。

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一下回不去,我妈还要让庙里的方丈念念经,做个法事。”

“你家那个熊孩子,我去了又和我干仗。”

“熊是熊了点,但他心眼不坏。再说,以后日子长着呢,你得学会和他相处。”陈梦佳说。

我说:“好吧,我去试试,就学学怎么相处。”

“我弟弟其实挺不错的,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的。”陈梦佳又强调一句。

倒也是,陈小勋虽然任性,但我们俩之间的战争,他从来不告诉别人,单就这点,我倒是挺佩服他的。

十一

草草收拾一下,便出门。

先到了县医院外科,我的一个朋友是麻醉师,今天正好值班,我找到他:“给我一点麻醉药。”

他问:“你要麻醉药做什么?”

我说:“狗的一条腿断了,我给他绑扎一下,怕他咬人。”

他说:“你到宠物医院去不就得了。”

我说:“嫌麻烦,简单处理一下就行。”

他说:“给你一点乙醚吧,这可是违纪的。”

我说:“你看我是个犯罪的人吗。”

“这可看不出来,牢房里尽是英俊少年。”他用纱布醮了药水装在瓶子里递给我。

“这能麻醉多长时间?”

“一至两个钟头吧,起码一个钟头之内醒不来。”他说,“你可不要拿这个去迷人家良家姑娘。”

我说:“这就由不得你了,我要犯了罪,也有你一份。”

他说:“不过,这东西味很重,拿出来就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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