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省点心吧。”
“放心,我不傻吧?大好前程,岂能自毁。好了,拜拜!”
十二
出了医院,备一根短绳,一把短铲,装在包里,开车直奔陈家别墅。
别墅院子里静悄悄,开了门,把车停在大门里,下了车,一眼就看见那条汉斯蹲在狗窝旁边,眼睛警惕地向我这边看着。见是熟人,它没有叫,而是摇着尾巴向我走来。它的主人不在跟前,它可能点寂寞。这之前,我喂过它两次食,它已经相信我了。这家伙除了吃专门的狗粮外,只吃火腿。我掏一根火腿喂给它,它闻了闻,似乎不乐意这个寻常的没改样的赠品,但它还是慢慢品尝起来。趁此机会,我将那条拴狗的链子,扣在它脖子上。
我牵着链子,拍拍它的脑袋,轻轻呼唤:“来,汉斯,跟我来!”
它正在寂寞之时,果然跟我来了。
我把它牵到小花园里,在那个沙丘跟前停下,链子拴在一棵石榴树上,拿出放着乙醚的瓶子,开了盖,拿到它鼻子下边。
它闻着,大约以为这又是个什么新鲜美味,可以使它开胃,但是,当它觉得不是个好东西的时候,乙醚就起作用了,渐渐地,它身子开始晃悠了,不大一会,就倒在地上。
第一步成功了。
我把瓶子装在包里,掏出短绳,包就放在汉斯身边,然后吹着口哨,走向楼门,开始我的下一步行动。
十三
洋楼里没有人,空荡荡的。
一层客厅没有人,三层没人住,二层的主人们去拜佛烧香还愿做法事去了,只有那个熊孩待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我敢打赌,熊孩子一定在他的房间里玩游戏。一个孩子待在这个空荡荡有点阴沉的庞大建筑物里而不感到寂寞害怕,可见电脑游戏对他们的吸引力有多大。
陈小勋有单独的房间。在二层东靠边。
我走上二楼,悄然走近那个房间,果然不错,在门口,我听见玩游戏的滴滴答答的声响。
我推了下门,门无声地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伏在电脑屏幕前,正手忙脚乱忙个不停。电脑跟前,还有一个军舰模型。模型不大,但很精致,价格肯定不菲。
他的注意力全在游戏上,没想到危险正在向他接近。
我进门,他并未发觉,或者说发觉了而不想理睬。
我走过去,双手按在他两肩上。
“找死吗,别动!”他不耐烦地说,注意力全在游戏上。
“你说谁找死?”我口气阴冷,眼光严厉盯着他。
他抬头看见是我,好像吃了一惊:“是你?咋进来的?”
“难吗?”
“哦,我二姐信任你。”他又继续玩他的游戏,“这一关快过了,你别影响我。咱们俩扯平了,了结了,我不计较你了。”
我说:“我可不这么想,也不想了结,我还得计较,你先别过这关了,先过我这一关吧。”
他抬头看我一眼,两手仍不停地操作电脑:“什么意思?”
我伸手“啪”的一下,把他的电脑关掉:“就是这个意思,我说,你得先过我这一关。”
电脑一关,他急得要流泪了,气急败坏,站起来要和我拼命的样子,道:“全完了,全完了,都七关了,这一次又白费劲了,我和你没完。”他左看右看,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弯刀?”我把他按在坐椅上,“朋友,冷静点,你想好了,现在你在我手里,玩不了花样了。弯刀也没用,我会把你打爬下。”
“你还要报仇?”
我笑了一声:“报仇说不上,想和你玩个小游戏。”
“你把电脑开了,我过了这关,再和你玩。”
“你看我是个好说话的人吗?”
他叹口气,估计我不会通融他,只好屈服:“怎么玩?”
“我得先把你的手捆起来,免得你耍花招。”我拿出短绳。
他竟然乖乖伸出两手,让我把他捆起来。这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第一步。
我有意打个活结,只要用嘴咬住绳子一头拉一下,绳子就会自己开。但是,这个漏洞,我做得好像很不经意。我不能把事情做绝,因为他很可能就是我未来的小舅子。
“走吧,我们到园子里去。你不要想玩花招,否则,会让你吃苦头。”
他同意了,我就带着他到了楼下小花园里。
十四
一出楼门,他就呼喊:“汉斯,汉斯!”
我说:“没用,别喊了,死了。”
“死了?你说汉斯死了?”
“是,一会儿你就看到了?”
“你把它弄死了?”他疑惑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俩并排向小沙丘那边走去,我拉着短绳,不能让他这个时候把活结打开。
还没有到达沙丘跟前,他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条被麻醉倒的黄毛狗。
“汉斯,汉斯!”他叫着,并向前跑去。
我拉着他,也跟着他跑。
他跪下了,跪在那条“尸体”跟前,呼喊道:“汉斯,汉斯!”
当他看到他的汉斯真的“死”了的时候,眼泪“哗哗”的流出来了。他没想到我会这么残忍,有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把它怎么了?你真的把它打死了?”
我说:“是的,我把它打死了。”
“你忍心把它打死吗?”
“怎么不能?你不也是把那个小女孩的泰迪打死了吗,小女孩哭得比你还伤心呢。”
“不,不是那样的,”他诚实地说,“我只是想吓唬她一样,没想到,不耐打,它就死了。”
“是啊,我也是,我只用铲子打了一下它的头,也是想吓唬它一下,谁知它也不耐打,就死了!”
“呜呜——”他真的哭了,伤心里透着愤怒。
我把拴狗的链子扣在短绳上,也把他拴在那棵石榴树上。我从包里拿出那把早已准备好和小铲子,开始在小沙丘上认真的挖坑。
他流着泪吃惊地问我:“你挖坑要干嘛?”
我说:“把狗埋了,免得你爸妈和你姐他们看见伤心。”
“这是你要和我玩的游戏吗?”他声音明显软弱的多了。
“不,”我得把我的残忍发挥到极致,“埋了狗,再和你玩。”
“还要咋玩,汉斯都死了。”
我一边起劲挖土,一边用严酷的口气对他说:“你不是经常用水枪滋人吗。上次,你在这水池里肯定见识过这水的滋味了,我今天要把你扔进水池里。”
“不,不,我不会游泳……”他叫着,显然,他对上一次的经历记忆犹新。
“不要紧,你会学会的。”我说,“不过,这次,我要绑住的双手,让你在池子里学会怎样不用手就能游出来。”
“不,不要……”他喊道,“会呛水的,我不会游泳。”
我说:“别怕,等你肚子圆成篮球了,我就把你捞出来……”我假装低头挖土,用眼睛的余光偷看他,“我看见你喜欢军舰,不会游泳可不行,你得学会。不灌几次脏水在肚子里,成不了海军战士。”我看见他把拴着铁链和短绳的手向嘴边伸去,我继续说着,“至于你肚子里的泥沙和水,我会用木板夹住把它们挤出来……”
话还没全说完,我看见那小子已经将短绳的活结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