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fanqie-type="pay_tag">
"为什么这么问？"她强迫自己保持平静。
"思思说，妈妈的味道变了。"李明锐苦笑，"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
"小孩子的话，不用太在意。"芳苒急切地打断他。
"不只是这样，"李明锐站起来，在诊室里来回踱步，"你还记得小白吗？车祸那天晚上，它一直对着丽欣狂吠。
第二天突然就安静了，但是看丽欣的眼神..."
"动物的直觉有时候确实很准。"芳苒轻声说，脑海中另一个意识在警告她不要说太多。
李明锐猛地转身，"你这是什么意思？"
芳苒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内心挣扎着，"你真的想知道吗？"
"告诉我。"
"你的妻子，"芳苒一字一顿地说，感受到大脑深处传来的剧烈抗议，"不是你的妻子。"
李明锐只觉得一阵眩晕。
"这不可能..."
"我要出国一段时间，"芳苒突然站起来，慌乱地收拾桌上的文件，"去国外做一个疫苗项目。"
"等等！"李明锐拦住她，"你不能就这样..."
"明锐，"芳苒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有些事情，知道真相未必是好事。"
说完，她匆忙拿起包离开了诊室，生怕再多待一秒就会暴露更多。只留下李明锐一个人站在原地，满头冷汗。
窗外的夕阳已经西沉，诊室里渐渐暗了下来。
他想起丽欣最近的一些异常：总是心不在焉，经常对着镜子发呆，还有那道若隐若现的疤痕...
"不是你的妻子..."芳苒的话在他脑海里回响。
这句话背后究竟藏着什么？为什么芳苒说完就要离开？还有那一瞬间的熟悉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李明锐握紧拳头，他知道自己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和"妻子"生活。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真相。
走出医院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芳苒办公室的窗户。夜色中，那个熟悉的身影依然站在窗前，目送着他离开
那背影，那姿态，为什么会让他感到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
丽欣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那道若隐若现的疤痕依然在那里，提醒着她这具身体的来源。
她伸手轻轻抚过疤痕，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刺眼的车灯，刺耳的撞击声，还有...丽欣最后的眼神。
"妈妈！"思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爸爸说他今天不去学校了，要陪我们去游乐园！"
她的手顿了一下。明锐最近的反常她都看在眼里：那些突然的走神，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频繁的"加班"。
她知道，他一定去找过芳苒。
"好，等妈妈一下。"她对着镜子最后看了一眼，确保表情完美无缺。
游乐园里，思思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明锐走在她身边，时不时偷瞄她一眼。
"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她突然开口。
明锐明显愣了一下，"没...没什么。"
"是在想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爱照镜子吗？"她停下脚步，"还是在想，为什么小白现在见了我就躲？"
明锐的脸色变了。
"或者，"她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想问芳苒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空气仿佛凝固了。远处，思思的笑声传来，却显得格外遥远。
"你...都知道？"明锐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当然知道。"她苦笑，"就像我知道你最近总是去找芳苒一样。"
"那告诉我，"明锐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是谁？"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脸上，那道疤痕在光线下若隐若现。
她抬起手，习惯性地绕着耳边的头发，这个动作让明锐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是谁？"她轻声说，"我是你的妻子，张丽欣。"
"不，"明锐摇头，"丽欣她..."
"我早就死了。"她接过他的话，语气平静得可怕。
明锐只觉得一阵眩晕，扶住了身边的栏杆。
"那天的车祸后，我的意识被上传到了这具克隆体中。"她继续说，"这是我和芳苒多年的研究成果。"
"所以，你现在是..."
"一个加载了你妻子意识的克隆人？"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差不多这样吧。"
"爸爸！妈妈！"思思的声音突然传来，"你们快来看这个！"
两人同时转头，看见女儿站在旋转木马前兴奋地挥手。阳光下，她的笑容那么纯真无邪。
"明锐，"她轻声说，"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如果你觉得..."
"别说了，"明锐打断她，"不管你是什么，你都是思思的妈妈，是我的妻子。"
她愣住了。明锐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们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思思在后座上睡着了。车里很安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声。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明锐突然说，"也是在这个游乐园。"
她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这段记忆在她脑海中有些模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
"记得...好像是..."她犹豫了一下，"你说要给我买棉花糖？"
"对,我把钱包落在办公室了。"明锐笑着说，目光中带着一丝试探，"后来呢？"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