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气得拍桌子：“你他妈就因为搞迷信，把人家一家人都杀了？！”
赵宁看了眼负责做笔录的小警察，止住了他怒骂的行为，而后她才看向我。
她语气依旧平静柔和：“沈悦，我们也很清楚，在你们这行，有时候有些雇主表面上看着好说话，实际上对保姆私下很刻薄，有些奇怪的癖好。你要是有什么隐情，不如坦白和我们说说，我们可以给你争取尽量减刑。”
赵宁的话，叫我没忍住，笑得更加夸张。
“我不仅杀了5个人，而且还将他们分尸了，手段这么残忍，还能减刑？法律对我也太宽容了吧。”
我再度坚定重复。
“我——不需要减刑，我说过了，我认罪！”
赵宁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
“那为什么是今天呢？你说过，你试验了很多次，为什么之前没动手，而选择了今天动手。”
“这总有个原因的吧。”
她颇有点不问出点什么，决不罢休的姿态。
我放松身体，瘫靠在椅子上，懒懒地笑了笑，回忆起今天的情景。
“其实药和刀，我都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趁他们下楼散步时，我还特意剁过大骨头练手，好使。”
“平时张雅婷和赵铭带着他们儿子张磊住在市中心的房子里，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很少回来，家里一般都只有老头老太太两个人。”
“今天是张磊18岁生日，中午的时候请了亲戚在酒店吃了一顿，晚上便打算一家人在家里好好庆祝庆祝。”
“难得人都齐了，我准备了很多酒菜，我做饭好吃，在厨房忙了好几个小时，偷偷在饭菜里面加了料。”
想起当时的情景，我脸上忍不住露出愉悦的笑容。
“他们吃得可开心了，一直夸我手艺好，炒菜越来越好吃。直到后来他们感觉到不对劲，手指开始发抖、呕吐……”
“我从床底下找出早就准备好的砍肉刀，他们看出不对劲，想跑，但是晚啦，已经太晚啦……”
“门被我反锁，他们一爬起来，就直接摔在了地上，想叫救命，发不出声音，最后在地上爬来爬去，拼命求我放过他们。”
我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们是没看到他们当时那个表情，太搞笑了！害怕！怕得发抖！老头吓得尿都流出来了！老太太直接吓晕过去了！”
“最后，他们说，他们可以死，但求我放过张磊，给他们张家留个后。看他们这么在乎他，痛哭流涕地哀求我，所以我第一个下手的也是他。”
“就在他们眼前，手起刀落，眼睛还大睁着，他的头就滚下来了。很简单，跟杀鸡其实也差不多。”
审讯室里，除了我的笑声，已经是一片安静。
负责做笔录的警察干呕了一声，有些崩溃地跑了出去。
赵宁铁青着脸看向我：“行了，不用再形容你的感受！”
“沈悦，你为什么把他们全杀了，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