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爸爸，爸爸，我好疼。”
我撩起知许的衣服。
鼓鼓的小肚子上红肿了一大块。
霎时我没忍住红了眼眶。
我小心给她揉揉吹吹，“宝宝对不起，爸爸没保护好你。”
小知许出生那天，我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可我没做到。
“历慈你让开，我今天要好好教她规矩，你把她宠坏了。”沈嘉意厉声道。
我护住知许，沉着脸望向沈嘉意。
“你学的规矩呢？难道沈教授没教过你，打人需要道歉吗？”
我叱道：“向知许道歉。”
4
沈嘉意瞪大眼睛看着我。
“历慈，你疯了吗？让我道歉。”
“你打了知许，就应该道歉。”
“她是我女儿，我教训她是天经地义。”沈嘉意尖锐道。
“为人父母，可以教育孩子，但不能以教育为名伤害孩子！”
这时，旁边一个男人开口。
“历先生，小意不是故意的，她也是被知许哭得心烦，小孩子磕磕碰碰不碍事，你不要太较真。”
我抬眸看去，一眼认出他是昨晚KTV那个男人。
“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无关。”
他笑道：“你还不认识我吧。我是莫惊春，小意的哥哥。”
我冷眼觑他。
“我老婆是独生女，哪来的哥哥。”
他展颜一笑，“我和小意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妹妹。”
闻言，沈嘉意脸上绽开了花一样，挽住他的手。
“惊春哥哥。”
我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胸口酸涩鼓胀。
小知许软软地牵住我的手，“爸爸，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小小的手，给了我巨大的力量。
“好，我们回家。”
我抱起知许，对沈嘉意说。
“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谈一下。”
很早之前，我就发现，沈嘉意变了。
那个追我时说甜言蜜语，会写情书的小女孩。
渐渐连和我说话都不耐烦。
结婚时许下一生一世誓言的妻子。
开始和不同的男人吃饭、约会。
疼了一天一夜咬牙生下知许的母亲。
如今会打骂知许。
我一直忍着。
以为只要我足够好，她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
我想给知许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
可今天我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貌合神离的家庭，对孩子的伤害更大。
我带知许回家后，好不容易哄她睡觉，沈嘉意也回来了。
“你想谈什么？”
我拿出早就写好的离婚协议书。
“沈嘉意，我们离婚吧。”
5
这份离婚协议书，我删删写写了一年多，始终没有勇气拿出来。
沈嘉意震惊地翻看离婚协议。
“你什么财产都不要，只要知许的抚养权？”
我点头，“是，你放心，我已经升任技术总监，有足够的能力抚养知许。”
沈嘉意眸光闪烁。
忽然撕掉离婚协议书。
“历慈，我不同意离婚！”
我迎着她的目光，诧异问道：“为什么？”
沈嘉意对这个家没有感情了，为何不离婚？
同时，我内心深处涌出一个隐秘的希冀。
或许，她对我还是有爱的。
沈嘉意鄙视我。
“历慈，结婚时，你承诺过的，我不离，你不弃。难道你要背叛诺言吗？”
我急忙解释：“我没有。”
沈嘉意眉尾扬起。
“历慈，这几年我忙着公司的事，疏忽了你和知许，但你也要体谅我，做生意难免要应酬，你不要多想。”
她叹了口气，“我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你不要闹脾气，不要拿离婚威胁我。”
我仿佛又看到了以前深爱我的那个沈嘉意。
“我没有闹脾气。”我讷讷解释，“我知道你辛苦。”
沈嘉意握住我的手。
“历慈，离婚的事，我就当你没提过。”
我提出自己的请求：“你以后不能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沈嘉意温和地一一应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