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嘉意刚谈恋爱时，她说。
“历慈，我们一定要生个女儿，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知许。”
结婚一年后，我们如愿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可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初恋叫莫惊春。
春意知几许。
知许，是她和初恋一起，为他们的孩子取的名字。
1
“爸爸，妈妈又没来接我放学吗？”
幼儿园门口，小知许嘟着嘴，窝在我怀里闷闷说道。
别的小朋友都是妈妈接送，但嘉意工作忙，从小知许上幼儿园开始，就是我负责接送。
今天早上小知许赖床不肯上学，嘉意哄她说放学接她，小知许才答应去学校。
可现在嘉意没来，小家伙不开心了。
我从口袋拿出一个黄色小鸭子。
一捏就嘎嘎叫。
“妈妈临时加班，来不了，但妈妈让我给宝宝买了小鸭子，喜欢吗？”
小知许一看到小鸭子，眼睛亮了。
“喜欢！”
胖乎乎的爪子抓着小黄鸭捏个不停。
“我原谅妈妈了，虽然她放我鸽子，但我很好哄的，有礼物就不生气了。”
我摸摸小知许的头。
“宝宝真棒，等妈妈回家，要跟妈妈说谢谢哟。”
说完，我心里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嘉意有没有看到我发的信息。
我跟她说，我以她的名义，给小知许买了小黄鸭，叮嘱她不要露馅。
回到家，我惊讶地发现嘉意已经在家了。
“老婆，你回来啦，今天下班好早。”
沈嘉意坐在梳妆镜前，正在认真的化妆。
听到我和女儿回来，头也不抬，只淡淡应了句。
“晚上约了人，我回来换身衣服。”
女儿看见妈妈，像小炮仗一样扑过去。
“妈妈！你买的小黄鸭好好玩，还会叫。”
沈嘉意却急忙拦住女儿，不让她靠近自己。
“说了多少次，你刚从外面回来，脏兮兮的，不要碰我。”
我这才注意到，沈嘉意穿的是今年某品牌新出的的礼服。
一袭墨绿色的丝绸长裙。
小知许是个很敏感的小孩，一听到沈嘉意的话，小嘴巴瘪了。
我连忙抱起小知许，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爸爸带你去洗手。”
小知许哼了一声，“我不跟妈妈玩了。”
说完，自己哒哒哒跑到玩具房玩。
我揉揉眉心。
小知许像我，一不开心就躲起来不想见人。
我对沈嘉意关心道：“天气预报说晚上下暴雨，我去接你吧。”
沈嘉意在手腕、脖颈间喷了香水，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在家照顾好知许就行，有人接送我。”
以前缠着我接她上下班的人，如今变得连坐我的车都觉得丢脸了。
我垂眸淡淡应道：“好。”
吃完饭，我陪小知许在平板上做作业时，突然收到一张照片。
KTV里，沈嘉意岔开腿坐在一个男人怀里，举止亲密。
小知许抬头懵懂地问我。
“爸爸，这个叔叔是谁？”
“没有凳子吗？为什么妈妈要坐他身上？”
2
我登时脑袋一片空白。
手止不住地抖动。
这种类似的照片，我看过很多。
可小知许才五岁多，她还不理解成年人之间的行为。
我喉口发涩，连忙删掉照片，跟小知许解释。
“这个叔叔是妈妈的同事，他们在玩游戏呢。”
小知许歪着头，举一反三道。
“我知道，他们在玩抢凳子的游戏，对不对？幼儿园玩过。”
我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
“嗯，小知许真聪明。”
她“吧唧”一声亲了亲我。
“爸爸别难过，等妈妈回来，我们三人也玩抢凳子。”
我捏捏小知许的脸，“好。”
那天晚上，沈嘉意凌晨两点才回来。
喝得醉醺醺，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外套。
嘴唇上的口红也花了。
“你胃不好，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
我给她卸妆，忍不住叮咛道。
沈嘉意手舞足蹈，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