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就像一个等待上位的继承人。
林悦掏出一根新的烟，朝我晃了晃："来一根？"
"你连这个都学，"我摆摆手，"看来是要做一个完美的替身啊。"
"职业需要嘛。"她吐出一个烟圈，"考虑考虑？给你三天时间。"
我转身往门口走，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化疗的时候也这么能吃吗？"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明显抖了一下。
"没什么，"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就是突然想起来，今天上午九点，你不是还要去化疗吗？"
关上天台的门，听见身后传来打火机掉地的声音。
看来，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电梯里，手机又响了。
这回是张总监： 【小萧，考虑得怎么样？】
我看了眼时间：早上5:43。
难怪大家都说新媒体人不用睡觉，原来都在玩木偶戏呢。
【张总，我困了，先睡会儿。下午我去医院看看柳姿，顺便把这个月的营收报表给您。】
发完消息，突然想起来还没问林悦要病房号。
算了，反正现在的医院，刷刷抖音就能找到人。
倒是张总监，不知道等下看到营收报表会是什么表情。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垂死的美食博主，居然能同时出现在成都的火锅店和上海的化疗室呢？
要我说，这才是真正的"流量密码"。
3.
年轻时我以为最可怕的事是失业。
直到今天收到柳姿父亲的信息，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慌。
【小萧，柳姿爸爸要来上海了，下周二到。博主行程安排一下。——张总】
我躺在公司休息室的沙发上，手机屏幕亮得刺眼。
这条消息把我最后一点睡意都赶跑了。
凌晨和林悦的对话还在耳边回响。
原来她说的是真的，这位可爱的老父亲真要来探望他"四处拍美食"的女儿了。
"叮"，手机又响了。
打开视频软件，"人间烟火小野"的新视频已经冲上热门：
"爸，你看我在S市吃得多开心！等你来S市，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
视频里的"柳姿"正在某家网红火锅店大快朵颐，镜头转到店外，霓虹灯下是热闹的太古里。
好一出实时探店。
我打开后台看了眼时间戳——三小时前的直播。
再看看医院发来的治疗记录：今早九点，柳姿的化疗刚结束。
这波操作，我给满分。
"萧姐！"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小美慌慌张张地冲进来，"不好了！"
"怎么？"我揉揉太阳穴，"别告诉我林悦又擅自改剧本了。"
"不是...是柳姿姐，她...她说要见张总。"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什么时候？"
"就现在！她强行让护工推她去总监办公室了！"
好家伙，这是要上演真假美猴王？
冲到总监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柳姿的声音，虚弱但坚定： "不行...我要亲自见我爸爸......"
"你疯了吗？"张总监难得失态，"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他看到会怎么想？"
我推开门，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柳姿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得吓人，右手还连着点滴。
张总监站在办公桌后面，金丝眼镜都气歪了。
林悦抱着双臂靠在窗边，表情似笑非笑。
"哟，萧姐也来了。"林悦朝我抛了个媚眼，"来得正好，你说说，这种时候该让谁去见老父亲呢？"
我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突然有种荒诞的感觉。
一个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女孩。
一个为了流量不择手段的总监。
一个野心勃勃的替身演员。
好一出现代版皮格马利翁。
"萧...萧姐..."柳姿突然抓住我的手，"你帮我劝劝张总...我就见我爸一面...我保证不说...不说实话..."
她的手冰凉得像块玉，瘦得只剩骨头。
"你知道这不可能。"张总监皱着眉，"你现在的状态会吓到老人家。而且合同里写得很清楚......"
"去你妈的合同！"柳姿突然尖叫起来，"那是我爸爸！我亲爸爸！他天天在评论区给我加油...说他多为我骄傲...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