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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眼看到一个瘦的只剩皮包骨的小女孩与恶狗争食,看到头发花白的老妪跪在医馆门前求人救她怀中昏迷不醒的幼孙,看到行人往来对世间疾苦却只是冷眼旁观。

  在乱世之中善良和人性都成了一种奢侈,活命最重要。

  烛把我们带的干粮和水都给了女孩,又拿钱给老妇治病。他还会扶起打斗时被踢倒的蔷薇花架。

  虽然他总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但我觉得他是个好人,至少比许多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人都善良。

  有一天他终于注意到了我脖子上的白绸,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解开来给他看,一指长的伤疤狰狞醒目。

  他眉头微皱。

  我质问他是不是嫌弃我,他摇头说不是。

  这个人实在是太死板了,连撒谎都不会。作为惩罚,我半天没和他说话,但是他话本就少,如此反而乐的清净。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又唧唧喳喳拉着他说个没完没了。天南地北什么都说,却唯独没有说他也没有说我。

  讲了一路我口干舌燥,看他头疼的捂耳朵,我才得意的闭了嘴。

  我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得到《璇元笈》,如今就算没有,他也很难遇到对手了。他说,他只是要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这回终于却轮到我沉默了。

  

  从出发那一日算起,大概是第六天傍晚我们终于到达了玉岭山庄。但这地方与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当太阳完全沉没之后,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没有人,没有灯,完全不像一个门派该有的样子,萧条破败得有点过头了。

  在浓稠的夜色之中我借着微弱的烛火看见地上铺满了落叶,每走一步,都踩得枯枝“嘎吱”作响。

  我跟在他身后走了好一阵,似有若无的闻到一丝香火气。我问他人都去哪儿了,火光一晃,照亮了我面前的二十八个牌位。

  “死了。”他说。

  我登时愣在原地,此时才发现正身处一间祠堂。

  这些牌位字迹粗糙,或深或浅,都很新,显然刚过世不久。

  他点亮了祠堂内的蜡烛,屋里亮堂起来。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说只说了两个字:灭门。

  然而凶手正是我爹-沈思乾。

  他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我知道他压抑着悲愤。

  我对我爹并不了解,江湖传闻亦正亦邪,有人说他行侠仗义,有的说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可是江湖传闻真真假假,是非难辨。我既无法帮我爹辩解也没有办法安慰他。

  我立在原地说不出话来。火苗上蹿下跳被禁锢在狭小的祠堂内,一时间空气好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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