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把魔抓伸到了我这里。」
「他把我绑在床上，用皮带打我，把蜡烛滴在我身上，像一头野兽一样狂笑。我受不了，我向我妈告状，但是我妈根本不管，她总是淡淡地说，他那方面又不行，只是发泄发泄怎么了。他管你吃管你喝，还送你上学，你还想怎么样。」
「我完全想不到我妈会这样说，好几次，我逃出家门，但是都被他们找回来，我根本逃不掉。就在昨天，他又糟蹋我了，他还拍了照片，然后去和他的狐朋狗友分享他的乐趣，我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萧月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声里全是悲伤。
我以为我够惨了，没想还有比我更惨的。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抱着她一起哭。
05
我们哭了很久，直到哭够了才分开。
大哭过后，我们都平静了下来。
我看着啸月说：「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萧月看着茫茫的河水，漠然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真的在那个家呆不下去了，我想逃离，离得远远的。」
「那就离开吧，离开这个肮脏的小县城，我们到大城市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城市去，我们自己打工养活我们自己。」
冷静过后，我已经不想死了，为那些人渣放弃自己的生命，不值得。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萧月迷茫地看向我，「苏禾，我虽然比你大，但我从来没出过这个县城，我好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死我们都不怕，难道还害怕外面的世界？」
被我这么一说，萧月眼睛亮了起来，她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说：「好，苏禾妹妹，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这些肮脏的人，我们自己生活。」
想通了，我们都笑了起来。
笑完了，萧月跟我说，我们结义姐妹吧。
我同意了，在这绵绵的阴雨天，我们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对着春熙河下跪：「我苏禾/萧月，今日在这里结为异性姐妹，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
我们折了凉亭边的两枝桃花，插在河边，正式成为了姐妹，她为姐，我为妹。
「姐姐，我们现在就走吧。」我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好，你等一下，我回去换身衣服，拿个身份证，你在汽车站等我。」
萧月也是个果断的人，说走就走。
一个小时后，我在汽车站见到了萧月，她背着一个蓝色背包，急冲冲赶来。
「妹妹，你出去过吗，我们去哪个城市？」
萧月虽比我大了快三岁，但是她很单纯，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其实我也是土包子，但是我没有父母，这些年在孤儿院，为了能更好的生活，我一直勤工俭学，十岁就开始做活挣钱。
帮人干活的这些年，我时常听人讲外面的世界，我向往外面的世界。
「去深城，那是个大城市，工作机会多，离我们这也不远，六七个小时就到了。」
「那就去深城。」
我们毫不犹豫买了票。
车子要在傍晚才出发，还有两个多小时，我们只能在候车厅等着。
就在发车前一个小时，一男一女两名中年人冲进候车厅，似乎在找什么人。
萧月看到这两人，顿时面色大变，立马缩到我的后面：「是我继父和我妈妈，他们来找我了，怎么办？」
我没想到她的家长能找来，一下子也慌了神，简单考虑之后，我拉起啸月，往厕所方向跑去。
「这边，我们先躲起来。」
我们还没跑到厕所那边，就被另一个中年女人堵住了，她边拉住啸月边大喊起来：「大哥大嫂，月月在这里。」
很快，中年男女跑了过来，女人不容分说给了萧月一个巴掌：「你这死丫头，竟然想离家出走，看我不打死你。」
男人也狠狠踹了萧月一脚：「养不熟的白眼狼，我辛苦工作养你，你竟然想离开我，门都没有。」
他们不顾萧月的哀求和哭喊，像拖死狗一样把萧月拖出候车厅，离开了车站。
「姐姐，姐姐……」
我被刚才的一幕惊呆了，茫然不知所措，只能呼喊着萧月的名字，跟在他们的后面跑。
「臭丫头，我还没追究你拐带我女儿呢，你要是敢跟来，我打死你。」男人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
很快萧月被推进一辆面包车里，瞬间消失在我的视线。
06
萧月被带回去了，我也没有了去深城的心情。
我拖着行李，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直到天黑了，我在街边坐了下来，我坐了很久，从人潮涌动坐到冷冷清清。
街边一家店铺关了门，老板娘温柔地走了过来，「小姑娘，我看你在这坐了几个小时了，你怎么不回家呀？」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苦涩地说：「我没有家。」
「你父母呢？」
「我是孤儿，今天孤儿院院长说我长大了不养我了，我没地方去了。」
「唉，真是个可怜的丫头。」
老板娘叹了口气，她看了看冷清的街道，柔声说，「这样吧，我这店铺平时人比较多，但我最近老人生病了，我不能每天都来，你就帮我看店吧。」
「我能给的工资不多，一个月只能给你五百，但是包吃包住，你看怎么样？」
我抬头看了看，店铺的卷帘门上果然贴着招聘信息，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老板娘把带进了店铺，店铺后面有间很小的房间，还有个小厨房。
老板娘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你自己做饭吃，我每天都会带些菜过来。」
说着她又给我拿来方便面，鸡蛋，还有火腿肠，「今晚很晚了，你先吃这些，家中老人还等着我。」
「谢谢！」我忍着就要掉下的眼泪，接过老板娘给的东西，自己给自己做了一顿饭。
从那天之后，我就成了这家杂货店的店员，每天卖货理货，日子过得还算平稳。
但是我想萧月，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我知道她在县一高上学，每晚关门之后我都到学校门口等她，希望能见到她。
半个月后，我终于看见了她。
她一瘸一拐从学校走出来，我瞬间走了过去，把她拖到了学校附近一条小巷子里。
看见是我，萧月惊喜万分，她紧紧抱住了我：「妹妹，你去哪里了，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告诉了她我现在的情况，我也问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萧月不回答，只是一个劲摇头，我看得出，她似乎很难过。
我想起刚才她走路的样子，顿时把她的袖子捞了起来，只见那白藕般的胳膊上布满了一道道鞭痕，新伤叠加旧伤，整条胳膊没有一坡好皮。
我又捞起她的裤腿，上面的鞭痕比胳膊还多，一条条如爬虫般格外的狰狞。
「姐姐，那个畜生是不是又打你了？」我愤恨得心都在颤抖。
我能想到那天回去之后她会被打，没想到这么严重。
「对不起，姐姐，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撺掇你离家，你也不会挨打，都是我的错。」我哽咽着道歉，愧疚如潮水般袭来。
「不关你的事，就算没有那件事，那个男人也会打我。」萧月的脸上尽是漠然，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哀伤，「妹妹，我很高兴认识你，但是以后你别来找我了，我担心那个恶魔会找你麻烦。」
「我们就这样吧，这是我的命，如果哪天你看到我的尸体，麻烦给我上柱香。」
听着萧月绝望的话，我又想到那天她在春熙河里浮浮沉沉的情景。
我愤怒难当，恨恨地道：「姐姐，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萧月摇摇头，「没有，除非那个畜生死了。」
「死？」
一个念头如野草般在我心里疯长，是啊，他们为什么不死？
他们是恶魔，是畜生，该死是他们啊！
朱小强该死，郑永通也该死。
我淡淡地问：「姐姐，郑永通平时有什么癖好，或者缺点什么的？」
萧月似乎意识到我要做的事，她慌乱起来，拼命劝我：「妹妹，不可以，他人很高大，他就是个疯子，你弄不过她的。」
我笑了笑，「谁说我要跟他搏杀了，我还没那么蠢，我只想给他一些教训，你只要告诉我他有什么癖好就行。」
「他嗜酒，见到好酒就走不动。」
「好，你等我。」
「你别乱来，我们再商量商量，我不能让你出事。」萧月慌乱得不成样子。
我抱了抱她，示意她安心。
07
我跟老板娘请了三天的假，那三天，我专门跟踪观察郑永通。
我发现，他每晚都不回家吃饭，而是喜欢到河边的美食街吃饭，有时自己一个人，有时跟朋友一起。
那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个人在饭馆里喝闷酒，一个人要了五瓶啤酒。
机会来了。
我买了一件跟萧月一模一样的裙子，把我及腰的长发剪到肩膀处，打扮成萧月的样子，到附近等着他。
天黑的时候，他出来了，他手上拿着一瓶没有喝完的啤酒，手上还拿着几串烤串，边走边吃。
我悄悄跟在了后面，到河滩公园竹林边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郑永通扭头看向我，他喝得有点多，眼神有些迷蒙，看到我的蓝色裙子，第一时间他把我认成了萧月。
一时间，郑永通眼睛就亮了，他踉跄着走了过来，色眯眯地看着我，「月丫头，你怎么在这里？」
「学习紧张，我想到公园散散心。」
「散心好啊，爸陪你散心，我们到那边走走。」
郑永通肥大而有力的手死死拉住我的手，往竹林那边走去。
在一棵浓密的竹林之下，郑永通把我按倒，如肥猪一般的身躯压了上来，嘴里发出癫狂的笑：「小妞，没想到今晚你会来这里，让我好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