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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一个专门的投资小群，二十三个人，清一色都是前金融圈精英。群里时不时有人晒收益截图，动辄就是几十万。
我的第一笔投资在两周后就显示获利30%。
"这只是开始。"王皓拍拍我的肩，"你知道吗，你比其他人都懂行，所以我给了你最好的标的。"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没有开网约车，而是在外滩的米其林餐厅点了一份战斧牛排。
"您的2015年份拉菲。"侍者恭敬地为我倒酒。
水晶杯中，暗红色的液体折射着窗外的霓虹。我拿出手机，对着杯子拍了张照片，发在朋友圈。
配文是：未来可期。
点赞如潮水般涌来。
"欣欣，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母亲在视频电话里笑得合不拢嘴，"我看你气色好多了。"
"嗯，公司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我扯了个谎，"可能很快就有好消息。"
我没敢说，他们的养老基金已经全部投进了王皓的项目。
但我相信，这是值得的。
收益越来越好，我开始追加投资。信用卡刷爆了，我就去办新卡。亲戚能借的都借了，朋友能凑的都凑了。
"相信我，这个机会千载难逢。"我对多年闺蜜说，"你也投点吧，我不能看着你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把准备买房的首付给了我。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
直到那天早上。
我像往常一样推开会所的大门，却发现前台的小姐换了一个人。
"对不起，这里已经不是Elite Club了。"那个陌生的前台面无表情地说。
我愣住了："王总呢？"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这里的物业。"
我疯了似的打开投资平台，界面却显示"系统维护中"。
手忙脚乱地打开微信，发现群已经解散，王皓的头像永远停在了"最后在线"。
我瘫坐在会所门口的长椅上，秋风吹起我的头发。恍然间，我想起三个月前被保安架出办公室的那个早晨。
手机响了，是闺蜜的电话。
"艾欣，我婆婆查到我把首付转给你了，她气得住院了..."
我的手机还在不断震动，是各路债主的催命符。
远处晨光熹微，陆家嘴的写字楼群闪耀着金色的光芒。那些光芒曾经属于我，后来我以为还能再次拥有。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
我不是在触摸希望，而是在触摸泡沫。
04
"您的信用卡已经逾期三个月..."
"艾小姐，你什么时候还钱？我婆婆..."
"欣欣，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爸..."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瘫坐在出租屋的地板上。窗外的天空阴沉得快要压下来，就像我此刻的处境。
房间里还摆着那些奢侈品。MaxMara的套装，Jimmy Choo的高跟鞋，香槟金的会员卡。它们像是一场盛大骗局的道具，闪着讽刺的光。
我打开手机备忘录，开始计算债务： 信用卡：67万 亲戚：83万 闺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