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be】
我娘是青楼戏子,自幼就在风月场中卖弄风情,与人陪笑,没得选择。
都说母凭子贵,为了离开这,她在神婆那求了一剂神药,决意赌一把。
但她赌输了。
那个男人得知她有孕后,从此再没露过面。
所以,我也生在这烟花柳巷地。
虽然,是男儿。
我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宋骁给我取名“镜”。
他怜惜我,大抵是因为他的身世与我相仿,看见我,就如照见他不忍的曾经。
1
朝廷动荡的厉害,战事频起。
而畅春楼里风月依旧,直到今日,彻底乱作一团。
因为乱军已经逼到了临安城外。
婶姨们把值钱便携的首饰卷进包袱,推搡着下楼。
“伢儿,你娘呢?快去找你娘,这待不成了,咱一起逃吧!”
我娘没给我起名,小时候都小伢小伢的叫,意思就是小孩。
如今我十六,个儿比她们还高些,也就直接唤我伢儿了。
我当即放下擦拭的茶壶,在人群中往回挤。
遍寻阁楼,在后院的水井旁找到了我娘。
她的站在那儿,背影消瘦的如同一面破败的笙旗。
我不敢靠近,只站在后门檐下淡漠的唤她。
“阿娘,婶姨们逃命去了,我们也走吧。”
畅春楼里最不缺的就是闲话。
自我醒事,我的身世,以及我娘‘妄想嫁入豪门’的事迹我听过不下百遍。
婶姨们说:“你娘只是太想离开这了。”
我想,她今日终于可以如愿,应该是高兴的吧。
她蹒跚着步伐,环视着四四方方的院落,目光掠过青灰色的高墙,盘旋向上,仰望辽阔的晴空。
眼睛睁的大大的,迫切的想看清楚天的那边是什么。
却被烈阳灼了眼睛,滚下一滴泪。
她猛然收回了视线,像是放过了自己,纵身一跃。
我的双脚如同被钉死在原地,瞳孔微微收缩。
脑子里回想起她骂我的声音,‘男人都是薄情的东西。’
可我觉得她才是。
她就这样走了,什么都没留给我,最后一眼也没有。
跳井的瞬间,我仿佛听见城破的声音。
2
临安城沦陷了。
乱军不知打的什么旗号,在城中大肆抓获俘虏。
还没跑出畅春楼,我就被抓了。
他们扒去了我的头巾,看见我原本的面貌。
“不愧是繁华的临安城啊,竟有这般绝色!玉一般的妙人!”
“哈哈哈哈——”
几个乱军冲出来,压住了我的手脚,扒去衣裳。
就在我娘唱过戏的台子上,暴施手段,百般折辱。
我看着头顶的回廊,看向回廊正上方的天空,看向我娘看过的远方。
从前的我,像野孩子。
现在,像条野狗。
乱军用锁链铐住我的手脚,把我拖回营中,拴在墙根。
饿了就给几口馊饭泔水,渴了便解开裤头,施舍一泡骚臭的热汤。
我若是吠几声,就会遭到一顿毒打,遍体鳞伤,生不如死。
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