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就断了来往。
想来权利大抵如此,既想要又忌惮,最后还是猜疑占了上风
此时此刻,我站在两位花甲老人面前。
看着他们携家小欲跪拜下去。
我立即上前一手扶住一只臂膀,一开口声线就已经颤抖:“二爷爷,三爷爷!”
邹波身形一顿,随即便站直身子朗笑一声,大声应道:“好,老夫当初果然没看错人!”
但吴用却是依旧半弓着身子,嘴里直呼:“君臣之礼不可废!”
我知他一来谨慎,二来也是对我元氏失望。
不过他们的礼,我却是万万不能受的!
上一世,在柳衷和德喜手中护下元泰安之后,我便第一时间请二老相助。
彼时两位花甲老人眼神复杂,但是在我的一揖到地中,终是长叹一声,应了下来。
随我回京后,邹波坐镇军中,吴用上任帝师。
两人积威犹在,旧部纷至沓来。
我本以为有二老在,可镇小人,可开盛世!
却不想不过短短数年,多的是物是人非。
人心最是易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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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当年我尚稚嫩,还以为一如往昔。
邹、吴出山后,元泰安亦表示会听老师的话,我便南下邀儒家大家,请富商豪林。
出京之时,二老送我至十里长亭。
无人赠柳!
此去不可留,他们只盼我能有所获。
国势飘零,能多得一分助力,便能早一日得天下安宁。
不过吴用于分别之时,为我等所谋之事起了一卦。
只是几枚铜钱抛下后,不待我们看清,他便低头一一收起。
再抬头便是满脸笑容:“殿下所求之事必然一帆风顺!”
彼时,我轻松一口气:“惟愿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才好!”
二人齐齐点头:“元国定然可昌盛繁荣!”
那日我若能细细观察,或许能发现吴用眼眸深处的忧虑!
只可惜,事事没有假如!
此后我在江南势如破竹之时,二老却举步维艰!
在军中,外有柳衷掐住粮草供应,内有小人两面三刀,致使邹波多次深陷绝境,后虽撑了过去,却引发旧疾,死在边境。
宫廷内,元泰安既不尊师亦不重道,在德喜的唆使下,更是屡屡顶撞吴用。
而吴用本就是多思之人,殚精竭虑却收效甚微,又得老友噩耗,一时之间郁气难消,引发心疾,魂断深宫。
彼时我在江南方收服士林,惊闻噩耗,却什么都来不及做,只余一腔悲痛难忍。
急急赶回,送二老最后一程后,本欲追根究底惩治奸佞小人,但边境告急。
因邹波之遭遇,半朝武将折损,半朝心寒。
一时间敌军连破十三城,元国危已!
十万火急之下,我只能放下其他,披甲上阵奔赴边关。
这一去就是数年。
初时,朝中尚且安稳,元泰安对我这个唯一的亲人还算上心,柳衷与德喜的挑拨甚少起效。
但是随着捷报频传,人心又开始动荡起来。
无人再感念我们在外的浴血拼杀,他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