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威胁我。
我闭了闭眼,连日来的疲惫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觉。
我轻声道,「你想多了,我没兴趣做什么。」
「既然你认为我们是包养关系,那就不能用分手这个词。」
我垂眸看着杯中的朗姆酒,透明的酒杯清晰地映照出我的样貌。
平静、果决。
「李云鹤,你记住。我们不是分手,是我不要你了。
「立刻滚出我家,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我不管他是气的发疯还是暴躁跳脚,直接挂了电话。
转而又拨出了另一个号码。
「你赌赢了,和齐家的婚约,我答应了。」
「但我要换个人。」
11、
余阮可,李云鹤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长相清纯、温柔聪慧的白富美。
符合所有青春期男孩子择偶标准的梦中情人。
李云鹤16岁时对她一见钟情,却因为自卑只敢暗恋。
多年后两人再次相见是在奢侈品店里。
彼时李云鹤是出手阔绰的青年才俊,余阮可是家道中落艰难生存的柜台小姐。
随后便是旧情复燃,一发不可收拾。
俗套又乏味,烂大街的套路。
但在这场感情的拉锯战中,余阮可才是赢家。
「三月五日,李云鹤早上八点整离开豪丽小区,到事务所上班。十点三十四突然赶往医院,陪余阮可一直到下午两点,然后驾车回家。下午五点莫生等人来找李云鹤,原因不明。
「晚上七点二十二,贺襄小姐到家。七分钟后开车离开,原因不明。半小时后,莫生等人离开,脸色都很不好,原因不明。」
「九点十八,李云鹤离开豪丽小区开车前往皇冠会所,直到九点四十三离开,和余阮可开车回离深宾馆。」
男人坐在床头念着保镖给他发的跟踪日记,不满的「啧」了一声。
「怎么这么多原因不明,看来可以开了。」
我有些头疼的听着齐润絮叨。
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不是个哑巴,所以现在才一天天的话这么多。
我打断他的絮叨,「我们断了,你以后不用再找人跟踪他了。」
齐润派人跟踪李云鹤不是偷偷摸摸的,他没想过瞒我,甚至是光明正大的。
毕竟他最喜欢的就是看我丢脸,简直是乐此不疲。
「是吗,恭喜你。」
他对我的话毫不意外,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
「贺襄,你眼瞎多少年了?哦,28年了。」
他自问自答,还挺自娱自乐。
「那么请问贺大小姐现在复明了吗?」
12、
我用力踢了他一脚,「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他灵巧的躲过了这一脚,严谨的纠正,「特此声明,这是我的床。你现在是在我家,请注意自己的言辞。」
我颐指气使,「给我倒杯水。」
「你...」他对上我死气沉沉的目光,忍耐着没发火。
忍气吞声的说,「等着。」
我等他出门,重新闭上了眼睛。
只喝了一杯白朗姆酒,竟然就醉了。
还连家都不能回。
五年就养出了一个白眼狼,还真是我瞎了眼了。
真心全都喂了狗。
这个不听话,换一个便是了。
我贺襄真想金屋藏娇,档次还不至于这么低。
不一会儿,齐润就端着水回来了。
我睁开眼,听见他问。
「你之前在电话里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换个人?」
我没回答,转过头,「出去,我要睡觉。」
他好笑的看着我,「贺襄,你有没有良心?」
「我大半夜的把你这个醉鬼带回家,睡我的床喝我的水,结果连个回答都混不上?」
回应他的惟有沉默。
他气恼的把我整个人翻过来,「你睡这里,我睡哪里?」
我不耐烦的睁开眼,「你家没有客房吗?」
「没有!」
「那就去睡沙发!」
他定定的看了我两秒,二话不说掀开被子,睡到了我的身旁。
这一举动把我的瞌睡都吓跑了,我惊恐的坐了起来,「你干什么?」
他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睡觉。又不是没睡过,你怕什么?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睡觉。」
「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起来!」
若非这是他的床,我绝对会一脚把他踹下去。
他纹丝不动,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不用自作多情,我现在不会碰你。」
现在不碰,不意味着以后不碰。
他的潜台词我们两个心知肚明。
我冲他竖了个国际友好手势,「行,算你狠。」
13、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苏醒,看到的就是齐润的大脸。
昨天我想过要睡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