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的点点头，心里莫名的慌张。
“那你明天晚上找个理由把赵老师带回家，让她给你和耀宗当后妈，你会照做的吧，程招弟？”
爸爸的话一说完，眼睛死死就盯着我，我不敢有一丝迟疑，立刻点头如捣蒜。
爸爸满意的回了正屋后，我赶紧跑回小黑屋，放下小布包后我没有第一时间开始写作业，而是将钉在墙上妈妈曾戴过的铁链抱在怀里，试图在这上面寻找到一丝妈妈的气息。
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太喜欢赵老师了。
可一想到妈妈几乎每年都会鼓起又瘪下去的肚子和她最后的死状，我不愿意让漂亮温柔又会很多知识的赵老师也变成这样子。
但是我如果不照做， 爸爸就一定会把我打死。
一夜未眠的我提前半小时就做好每天的必做家事，怀着沉重心事的我在学校恍恍惚惚的上完一天课。
看出我状态不对的赵老师宣布提前半小时放学后将我留在了教室。
“小程同学，你是有什么心事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而且今天一天的课都心不在焉的呢？”
赵老师的语气真的好温暖，我忍不住告诉了她 爸爸对我说的话和我害怕发生的一切。
“小程啊，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有骗老师对吧？你不能够，不能够撒这样的谎你知道吗？”
听完我描述的妈妈后，赵老师的语气急切又惊慌，用力的抓住我的肩膀。
“赵老师，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摇头否认后，赵老师突然哭了起来，哭的很厉害。
在赵老师大哭后一个高高壮壮的男老师推门而入，我认识他，他叫高洋，是支教老师里的体育老师兼警卫。
“和许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高洋老师站在赵老师面前询问，一脸的着急。
“小程，小程你把刚刚的话再给高老师说一遍。”赵老师努力抑制住哭声说道。
我点点头，将妈妈的肚子，挨打的伤痕，死掉的姐姐和妹妹，小黑屋，铁锁链，惨死的场景以及尸体的处理一一复述给高老师听。
高老师和赵老师一样，听着我的话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沉重，眼眶也变得通红。
“赵老师，你对我很好，我特别喜欢你，不想让你跟我回家。”
“可是如果你不跟我回家，我今天一定会被打死。”
赵老师和高老师听到我的话，脸色变得惨白。
“小程你乖，你在这里坐一会，这件事，赵老师和高老师要出去和其他老师商量一下，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一会好吗？”
赵老师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颗水果硬糖递给我，她的手有些颤抖，糖果掉在了地上，我赶忙捡起捏紧在手中。
看着眼前赵老师和高老师的背影，我不禁猜想自己是不是今天回家后就会死在 爸爸的手里。
我呆在教室里坐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刚完成了作业后，赵老师回来了，她的身后跟着所有的支教老师，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
“赵老师......"我愣愣的开口喊着她。
“小程啊，老师可以跟你回去...”
赵老师的话一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我既不想死，也不想赵老师死。
“不过，我们明天再回去。”
“赵老师，我...”
我想开口拒绝，可是看着赵老师坚定的眼神，我一个不字都说不出，只能拼命的不去回想爸爸的暴怒的拳打脚踢，奶奶咒骂着的鞭打。
赵老师将我带到了她的宿舍里，她的房间明亮干净还带着淡淡清香，和我住的小黑屋有着天壤之别。
她为我烧了热水让我洗澡，在我扭捏的脱下衣服后，赵老师惊呼一声，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赵老师，你怎么了？为什么又哭了？”
我不理解为什么今天的赵老师这样爱哭，也不知道自己在她的眼里有多么悲惨。
在赵老师的眼睛里，眼前这个一头狗啃短发的瘦弱小女孩，脏污破烂的衣裳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的各种伤痕，可以说是遍布全身，新伤叠在旧伤上纵横交错着，最新的伤痕还轻微的红肿着。
她从未想过这个文明法治的世界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事情发生，可事实却血淋淋的摆在她的面前，叫她如受重击。
她默默的转身出门，将程盼弟身体的样子告诉了等待着的老师，听到这话的众人满脸怒火。
众人简单的交谈过后，高洋就带着一个姓李的男老师骑着平时学校出去采购的老式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