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外面也乱套了,只是长乐门自身难保。
老掌门发来信,他要向南方联合一些老门派稳住大局,让我照顾好长乐门。
桃树下早就没了白宴的身影,偶遇有一捆糕点放在石桌上,包装精美,却一眼望过去就让人食欲消退。
我放下手中的卷轴,看向端坐的长老:“你说的对,总会有那么一天。”
长老早就忙的焦头烂额,他没反应过来我说的话:“什么?”
我自顾自的低下头给老掌门回信,没再开口。
隆冬,大雪。
我打定主意逃跑了,这掌门谁爱当谁当,给老掌门寄去的信里,归还了掌门印。
我踉踉跄跄跑到山脚下,马上就要跌入悬崖之际,白宴一把搂住了我。
我听到他叹息一声,紧接着一件披风裹住了我。
我的眼泪哗一下就流了下来。
他伸手想抹去我的眼泪,却在对上我目光的那一刻顿住。
“对不起。”
我笑了笑,觉得脸被风吹得疼,甚至有点疼的厉害:“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白宴,带我走吧。”
白宴搂紧了披风,一言不发。
我总觉得眼泪似乎要结冰了,不然怎么会哭也哭不出来,我看着他的眉眼,惊觉与我相伴了十几年的少年一朝变得陌生。
白宴攥紧了拳头,嗓音沙哑的厉害:“回去吧,做正大光明的长乐门掌门。”
冰天雪地中,我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也知道你做的事不光彩。”
白宴张了张嘴,他苦涩的开口:小鹿,我有苦衷。”
我摇了摇头,心脏钝钝的疼:“你没有苦衷,你太骄傲了,容不得你的自尊跌入谷底,所以你不惜一切代价,哪怕知道那是邪教,也要保住自己。一直到现在,我出现在你面前,权衡利弊之下,你仍然在保自己。”
白宴嘴唇掀了掀,我侧过头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问道:“你日夜修炼的时候,也会杀死很多那日我们遇到的小女孩吗?”
我丢下披风,头也不回的往山上走。
白宴在我身后痛苦的大喊:“我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
一阵风吹过,仿佛抽去了我所有的力气:“白宴,我们从来都没有变数,变数在你。”
那句话似乎被风揉碎在了大雪中,我不知道白宴有没有听到。
回到长乐门后,我大病一场。
总有弟子说,那棵桃树好像要死了,我挣扎着起来,漫天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