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妈一左一右不停的给宋疏夹菜,陪他说话聊天。
宋疏往嘴里塞了一块帝王蟹的蟹腿肉,不小心被芥末呛到咳嗽。
妈妈急忙起身给他拍后背,一阵嘘寒问暖:
“要不要紧,用不用去看医生?”
宋疏摆摆手,表示没事,妈妈悬着的心才肯放下。
爸爸也没有闲着,一路小跑亲自给宋疏倒了一杯温水。
“慢点喝,小心烫。”
看到如此令人羡慕的画面,我的眼睛迟迟不愿移开。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妈妈扭头看向我,她微怔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妈妈竟然端起一盘辣炒花蛤,放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吃吧。”
这是妈妈对我少有的怜悯和施舍。
我没有感恩,只有隐隐心痛。
我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妈妈把花蛤端走。
妈妈蹙眉:“怎么,不合你的胃口?”
我掏出手机,在上面打字:“妈妈,我对海鲜过敏。”
5岁那年,还是妈妈亲自带我去查的过敏原,难道妈妈全都不记得了吗?
那个时候,家里还只有我一个孩子,爸爸妈妈对我也是格外的疼爱。
各种发卡,好看的公主裙,应有尽有。
后来,随着宋疏的到来,一切就都变了。
他乖巧懂事,会讨爸妈的欢心。
更重要的是,他会说话。
宋疏是爸爸妈妈的骄傲,而我做的再好,也只是他们的人生污点。
妈妈端起花蛤,白了我一眼:
“不吃就算了,反正我们也不欠你的。”
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们不欠我的,难道是我欠他们的吗?难道是我自己想海鲜过敏,想成为哑巴吗?
妈妈的不耐烦,真的让我心寒。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心情失落,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着蛋糕。
而他们三个人坐在餐厅里,其乐融融,有说有笑。
2
爸爸三五杯酒下肚,似乎才想起来我有一周时间没回家了。
他打了一个饱嗝,用责备的语气向我发问:
“江小雨,这几天你都死哪去了?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在外面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迟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蛋糕,随后从背包里拿出诊断证明书,双手递到爸爸手里。
爸爸大体扫了一眼,看到有医生的签字,医院的盖章,他沉默了。
诊断证明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我对狗毛过敏,就诊时,身上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子,并且伴有头晕目眩,呼吸困难等症状。
泰迪是爸爸买的,作为宋疏考了全班第15名的奖励。
就是这份看似人畜无害的奖励,却差点要了我的命。
见爸爸沉默不语,妈妈起了疑心,一把抢过诊断证明。
“给我看看。”
看完之后,妈妈把诊断证明递给了宋疏。
宋疏瞬间就红了眼眶,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委屈:
“豆豆是我们的家人,谁都不能把它赶走。”
让宋疏把狗送人,无异于是在他身上割肉。
宋疏紧紧咬着嘴唇,爸妈却一言不发。
他们对宋疏的纵容态度,再一次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为了讨宋疏的欢心,难道就置于我的病情于不顾吗?
是狗重要,还是他们女儿的命重要?
爸爸妈妈用沉默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最终,宋疏没有向我道歉,也没有把狗送走。
3
可第二天早上,宋疏却说他的狗死了。
他抱着泰迪的尸体放声大哭。
我的卧室就在宋疏旁边,虽然我不会说话,但我的听力很好。
听见哭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过去看看情况。
我刚把门推开,宋疏就突然抬起头,用猩红的眼睛瞪着我:
“江小雨,对狗毛过敏是你自己的错,你为什么要杀我的狗?道歉,你必须向豆豆道歉!”
我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立即愣在原地。
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
我用力摆手,使劲摇头。
此时,我心里委屈极了,鼻子不知怎么了,突然酸的厉害。
我只是想让泰迪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