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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这个工作,他有一大群拥护者,这次过后,应该还会增加。

你得好好适应适应,阿得斌,它有些亢奋。

阿得斌木讷地点点头,内心的波涛在大脑皮层终于得到了回馈。

你哭了?爷爷有些纳闷儿。他们有些人,甚至不想要回自己的神经,你很好,嗯,很契合,它们也很活跃,却感受吧,去看看山和海之外的世界。

阿得斌买了许多的刀鱼回来,蜡纸和墨鱼铅弄了两大箱,儿,我自由了。

我坐在石桌子凸起的边缘,感受着他的喜悦,阿得斌的眉毛随着湿润的空气飞了起来,胡须垂到了地上,我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自从母亲离开,他的眉须还是第一次这么顺畅。

他从桌上捏起一块刀鱼肉,轻轻地放在嘴里,动作准确带着极大的指向性。瞧,大脑,他指指太阳穴,是海洋里的士兵。

我是它的统治者。

我默默地笑了,不知道应该给父亲怎样的反馈,毕竟是长久的克制带来的终于可以对外的复苏,他需要这份坦然,我不敢贸然参与。

后来,胶水生意几乎占据了小卫家族一半的税收,我们从工人,变成了族里的贵胄。

所以他们是被抽了神经吗?我问阿得斌,地上面的人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刚在选衣服的时候,也能发现这一点:时间轴像里,人群在密集的点位来回奔波。你几乎很少能找到一个人是静止的、无方向的。他们的腿和足,总在摆动,目的明确。

阿得斌嘟起嘴,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们的神经甚至比我们的还发达。你看看这些建筑,精细到何种程度了?肉体凡胎……人类是个可怕的生物,我来地上除了做生意之外,还要搞清楚这里面的明堂。人类是如何把毫不相干的发现变成一个个艺术品的,比如说建筑,我们也知道坚固的混凝土比例,可我们族人只会不停地建山,说白了就是一个垃圾堆,小卫总是喜欢捡垃圾,把海里的废物堆积起来,美其名曰灵山填海,要不是我们的环保胶水,她们家族的山,早就被海浪击垮了,族人不懂工艺,更不懂艺术,只知道听话……小景又是讳莫如深的样子,说是有什么使命,不过是摆谱,就是为了族长永远都是他们家的。你瞧瞧这里,哦不,这里不是人类建的。

阿得斌大大咧咧地在球体里走着,发出异常响亮的回声,话音和脚步混合在四壁,远处点状的光渐渐现出了形状。

没有门的密室,走道有些过于长了,弯弯曲曲大概从下到上又走回了球中心的样子。我摸了摸嵌着荧光的墙,想起了包里的海马弟弟。我把包护在胸口,跟着父亲坐在了一个长U型桌的中间。

桌子中央是空心的,上方有时间轴像,现在画面里是一条狗,看着像罗威纳犬,它被栓在一个圆形的石臼上,后方还有一颗参天大树,估摸着有二三十米。罗威纳犬正一刻不停地朝着左方狂吠。

它在叫什么?我按捺不住好奇问坐在我侧前方的阿得斌。阿得斌的注意力好像并不在轴像里,除了我俩之外,桌子四角也坐有人,不过都默默坐着,互相没搭腔。

在座都穿着人类的衣服,应该是共识,包括刚才来的街道上,屠夫和学者,都是用人类的外形工作。铁链穿过屠夫的头顶掉了下来,和木桌上的荤食混为一体,没人嫌弃生食的血腥,沟壑里的火怪摆脱白天的管道和水泥,恣意地流淌在沟壑里。除了学者吧,披着圣衣,在夜晚路灯下,戴着斗笠,用真诚胀满血丝密布的眼球,在黑夜里盯着每一个过往的生物。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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