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目光看向窗外,悠悠说道:“孩子,人心惶惶之时,道理是最难讲清的。
咱们退让一步,也好让大伙冷静冷静。
再说,谣言终究还是得靠咱们自己想法子解决。”
接下来的几日,村里果然安静了些,可那股压抑的阴霾并未消散。
没了奶奶接生,村里陷入了一片混乱。
村西头的李大嫂,身形瘦弱,孕期本就辛苦,临盆之时更是疼得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浸湿了枕头。
家人围在床边,手忙脚乱,全然没了主意。请来的接生婆经验浅薄,面对李大嫂这般艰难的生产状况,急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念叨着 “这可咋整,这可咋整”,双手颤抖着,根本不敢轻易下手。
李大嫂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最终,一尸两命,她和未出世的孩子都没能挺过去。
家里人悲痛欲绝,哭声回荡在院子里,久久不散,那绝望的气息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
阿奶也知道了,塔拉着眼角,怜悯的说了一句:“作孽啊。”
我知道阿奶原本是想救那个孩子的,她的接生包就放在门口,阿奶守在门口,但是那户人家还是不愿意来喊阿奶接生。
村子里的人大概都有些害怕吧,宁愿死也不愿意让我阿奶接生。
但是他们不知道,即便我阿奶不接生事情也一样在发生。
紧接着,村东头的刘二婶也到了生产的时候。
刘二婶体态丰腴,本以为生产会顺遂些,可没想到同样遭遇难产。
她的丈夫在屋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时不时捶打着墙壁,嘴里嘟囔着 “老天爷啊,救救俺媳妇和孩子吧”。
屋里的接生婆满头大汗,手中的接生工具都快拿不稳了,面对刘二婶的痛苦呻吟,她完全掌控不了局面。
刘二婶疼得神志不清,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喊着 “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那绝望的呼喊让人心如刀绞。
不多时,屋内的哭声戛然而止,又是一场悲剧。
村里接二连三的难产悲剧,让大家人心惶惶。
有几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和家人开始动摇了。
住在村中的王三嫂,肚子高高隆起,产期临近,这些天却整日以泪洗面。
她想起我奶接生时的利落与稳妥,那些曾经被顺利接生下来的孩子如今都健康活泼,哪像现在,生死一线,毫无生机。
她的丈夫犹豫再三,在夜里偷偷找到我奶家门前,徘徊许久,却又不敢敲门。
他害怕真如传言所说,求了我奶接生会被诅咒出问题,万一连累了妻儿可如何是好。
村南头的陈四妹也是如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肚子疼得一阵紧似一阵,她捂着肚子,咬着牙对丈夫说:“要不…… 咱还是去找赵阿奶吧,我实在是怕了。”
丈夫面露难色,眉头紧锁,在屋里踱步几圈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万一出了事咋办,咱再等等,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可他们心里都清楚,明天大概率还是一样的绝望。
此时,村里的老人们聚在一起,面色凝重地商讨着对策。
往年我奶接生从没出过事情,村子里的邪事却也真的。
有人提议去邻村请接生婆,可邻村听闻这边的邪门事儿,纷纷推脱,谁也不敢趟这趟浑水。
也有人说,要不还是厚着脸皮求阿奶吧,毕竟以前从未出过这般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