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还给你。”
我终于忍无可忍,揪住了他的衣领,但下一刻,乔悦却维护地跳了出来。
她狠狠地推了我一下,尖锐的嗓音扎破我的耳膜——
“顾灿,你干什么?人家少钧好心陪我,你又闹什么?”
我瞬间冷笑起来,几乎咬牙切齿地看向她,悲哀地呵了一声——
“我在闹什么,难道你心里不知道吗?”
3
乔悦当然不敢把那件事闹大。
因此,不等跟我对峙,她就拽着我回了家门。
刚关门的瞬间,她就发作起来,锅碗瓢盆砸在地上,摔的一塌糊涂——
“顾灿!你以为跟我结了婚,领了证,就得了逞,不用贴着我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想说新婚之夜,我放狗咬你,你一个大男人,连几条狗都打不过?还是结婚那天,我喊少钧来替你洞房花烛啊?只要你不嫌丢人,我就奉陪!”
明眼人一听都觉得不可置信的事情,落在她的口中,偏偏理所当然——
“你怎么就那么小气和迂腐?”
“我不是跟你说了?少钧从小身体病弱,而且他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能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了!我只是想满足他的心愿,让他尝一次女人的味道,怎么了?”
乔悦从小娇生惯养,胡搅蛮缠的样子也极具攻击性。
她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冷笑着哼了一声——
“还大学老师呢!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现在是新时代,你该不会以为能用贞洁拿捏女人一辈子吧?”
“如果你真因为这个对我有意见,那别怪我看不起你!”
听到这里,我已经懒得跟她讲道理了。
从认识乔悦到现在,只能说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乔悦的父亲是我大学时期的导师。
那个时候,我家境不好,导师心疼我刻苦奋进,时常把我叫到家里去吃饭。
天真活泼的乔悦,就像是一束阳光,照耀了我灰暗枯燥的人生。
为了追乔悦,大冬天的,她说想要天鹅的羽毛做毽子,我就傻乎乎地跳进了冰冷的湖里。
她说喜欢看芭蕾舞团的歌剧,我给学生补课两个月,才终于拿到了票。
可她想做毽子,是跟梁少钧一起玩的。
那个歌剧,也是她跟梁少钧一起看的。
他们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而我,只是被人嗤笑地舔狗而已。
就像乔悦自己说的,如果不是因为梁少钧家的成分不好,怎么也轮不到我。
如果在一周以前,我可能还欣喜于乔悦终于要成为我的妻子。
可现在……我扯开干裂的唇瓣,嘶哑地嗯了一声——
“你随意,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了。”
4
我丢下愕然愣在原地的乔悦,去往书房填写申请表。
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毕竟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不想在这儿跟她朝夕相对,打算去学校的员工宿舍将就。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在柜子里看到了梁少钧被揉成一团的脏衣服,还有他穿了几天的鞋子,取而代之的,是我参加研讨会时期定做的西装和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