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无疆:黑金王座

，惊飞了栖息在枯山水中的蓝翅翠鸟。

"谢先生好雅兴。"

玉器相击般的女声从竹帘后传来，浅川绫乃执着一柄洒金蝙蝠扇，振袖上金丝绣的唐狮子在晚风里张牙舞爪。她跪坐在青竹茶席前，雪白后颈在立领和服间若隐若现，像藏在锦匣里的珍珠。

"不及浅川小姐万分之一。"谢文东俯身时松木香气漫过茶席，指尖堪堪擦过她整理茶筅的手背，"用备前烧茶碗配宇治玉露，就像在武士刀柄镶施华洛世奇水晶。"

绫乃执壶的手腕在空中划出新月弧线，滚水冲开茶粉腾起翡翠色云雾。"谢先生可知这间料亭最珍贵的是什么？"她将茶碗推过桧木台面，碗沿残留着淡淡唇印，"不是德川家赐的匾额，也不是皇居移来的千年古松。"

谢文东端起茶碗时，拇指正压在那抹胭脂上。温润陶土裹着唇膏的蜜桃香，让他想起长白山下某个沾着晨露的水蜜桃。"是每天清晨从筑地市场运来的鲔鱼腹？"他抿了口茶，舌尖卷走漂浮的茶沫，"还是...藏在酒窖第三排木桶后的保险柜密码？"

竹帘突然被夜风掀起，十二名艺伎抱着三味线鱼贯而入。绫乃的扇骨轻轻敲在谢文东膝头，金箔绘的蝴蝶停在他深灰色西装裤上。"是这些孩子们记在骨头里的秘密。"她忽然倾身，发髻上的珊瑚步摇垂珠扫过他喉结，"四百三十七个政商名流的怪癖，够不够换您放弃收购计划？"

谢文东摘下落在他肩头的栀子花，别在绫乃耳后的瞬间摸到微型录音器。花瓣擦过她耳垂时轻声道："我更想要教她们弹琴的人。"他指尖在榻榻米上敲出肖邦夜曲的节奏，"比如上个月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失踪的天才钢琴师？"

艺伎们调弦的手同时顿住，最年长的女子怀中三味线发出刺耳颤音。绫乃的扇面陡然展开，遮住两人侧脸时吐气如兰："谢先生的手，不该沾这些俗事。"她涂着丹蔻的食指划过他掌纹，"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您要月见草的地皮，我要...您衬衫第二颗纽扣。"

料亭深处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谢文东嗅到海风裹挟的血腥气。他握住绫乃欲收回去的手腕，拇指按在她跳动的脉搏上："浅川组最近丢的那艘货轮，现在正停在我的私人码头。"感觉到她脉搏骤然加快，笑意漫上眼角，"用二十个集装箱换你发间的步摇，如何？"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应急灯亮起的刹那，谢文东将绫乃拉进怀中。子弹穿透他们方才对饮的茶碗，抹茶在宣纸屏风上泼出狰狞山水。他扯断她腰间的织锦腰带蒙住她眼睛，沉香气息缠绕着耳语："抱紧我的腰数到七。"

旋转的黑暗里，绫乃听见金属刮擦声混着闷哼。当腰带被解开时，月光正照在谢文东挽起的袖口，精钢表盘沾着一点樱花色唇彩。二十个艺伎昏睡在牡丹丛中，三味线琴弦在风里奏着《荒城之月》。

"你早知父亲要灭口？"绫乃看着庭院里昏迷的狙击手，他握枪的虎口纹着浅川组家纹。

谢文东解开西装扣子，露出防弹背心上嵌着的弹头。"令尊三个月前就开始在横滨物色新女婿。"他将弹头放进她颤抖的掌心，"但我觉得..."忽然低头衔住她将落的珊瑚步摇，"穿白无垢的新娘，还是自己选比较有趣。"

手机在此时震动，视频里木子正指挥吊车卸货。集装箱开启的瞬间，二十架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