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逆袭：煎饼摊旁共赴清华

！"

"不用......"

他话音没落，陈晓星突然"哎呀"一声。

她弯腰捡起从纸箱掉出来的笔记本，扉页上"方建国"三个字被水渍晕开了——那是老爸的施工日志。

空气突然凝固。

方小满耳朵嗡嗡响，听见菜市场门口高音喇叭在喊"鲜带鱼特价"，听见老妈压抑的抽气声。

陈晓星轻轻说："手术费要五万对吧？"

张桂芳手里的抹布掉进酱料盆，"扑通"一下溅起褐色的水花。

"我有办法。"陈晓星突然掏出手机，屏幕裂得像蜘蛛网，"我表哥在夜市卖炒饭，周末一晚上能挣这个数。"

她伸出三根手指头，指甲盖上画着小星星。

方小满盯着她腕子上的橡皮筋，那还是上周他借给她捆试卷的。

老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感觉裤兜里的缴费单要把大腿烫出一个洞。

"明天放学后见！"陈晓星风一样卷出门，留下一句带着煎饼香的话，"记得穿旧校服，油点子洗不掉！"

方小满追出去时，只看见她跳上公交车的背影。

八点钟的太阳把"14路"车牌照得发亮，车屁股喷出的黑烟里，他忽然想起陈晓星上次月考作文里写的："真正的勇敢不是不害怕，是发抖还要往前走。"

老妈在身后喊他帮忙搬面粉，声音哑得像砂纸。

方小满把缴费单折成小方块塞进铁皮糖盒，那里面存着他暑假打工赚的七百块钱。

糖盒盖上时叮当响，震得他手心发麻。

02

"你管这叫煎饼车？"

方小满瞪着眼前的三轮车，车斗里架着一个铁皮桶改装的炉子。

陈晓星表哥的牛仔裤破着洞，正往车把上绑LED小彩灯："这可是网红爆款，昨儿还有人拍抖音呢！"

陈晓星蹲在马路牙子上拌面糊，校服袖子撸到手肘，手腕上五毛钱买的塑料手表嘀嗒响："面水比例1:1.2对吧？"

她鼻尖沾着面粉，活像一只花猫，"我加了点小米粉，颜色更金黄！"

方小满掀开保温桶盖，酱香味扑鼻而来："你往甜面酱里掺花生酱了？"

"聪明！"陈晓星跳起来，马尾辫扫过他下巴，"还放了白芝麻，香吧？"

她得意地晃了晃玻璃罐，里头泡着桂皮八角，"我熬了半宿呢！"

夜市霓虹灯亮起来的时候，方小满手还在抖。

第一锅薄脆炸糊了，油星子溅到陈晓星手背上，烫出一个小水泡。

"没事儿！"她把手藏到背后，"你妈说炸薄脆得六成油温，我刚摸过铁锅......"

"让让！让让！"

穿皮衣的男人撞开人群，金链子在路灯下反光。

方小满突然认出这是上周来催债的黄毛，后背唰地冒冷汗。

陈晓星突然扯开嗓子喊："状元煎饼！吃了考清华！"

LED灯牌"啪"地亮起，照亮她连夜画的广告牌——戴着博士帽的煎饼冲人比耶。

"噗嗤！"排队的大妈笑出双下巴，"给我孙子来套清华套餐！"

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