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有秦月

绿的叶在我身边飘落。我总觉得那些飞驰的云朵在遮掩天空中某个秘密或者是某个隐秘的地方。看得久了，我的眼睛就变得迷醉，然后变成刺痛，闭上眼我沉沉的睡去。醒来的时候我赤裸的胸膛就盖满了漂亮的桃花。我一直相信，这些漂亮的桃花是天上云朵的影子。

不事稼穑我却悠闲的生活着，我将那些掉落的挑花细心的拾起，在山顶的碧池里洗干净，拿到集市上换酒喝。我从来不张口吆喝，只是静静的靠在一颗歪脖子樟树下。

对面是一家酒垆。我把桃花平整的铺在一块蓝色的布上。等待着买主的到来。有的时候很快就能卖光，有的时候则不然。日头快偏西的时候，我把剩下的桃花卷起来，走到对面的酒垆去，要上一碗酒，不要菜，就着桃花下酒。

三

我叫秦月，出生在江南。很小的时候，我总是被人欺负，他们骂我是没娘的孩子，于是我哭着跑回家，用童稚的声音问我爹为什么我没有娘？

孩子，你有娘，你娘是天下最美的女人。爹这样回答我。

那娘在哪里？她为什么都不来见我？

你娘呀，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等你七岁生日到了，你娘就回来了，她会带很多很多的糖葫芦回来。

恩，我要最大的糖葫芦。……我还要个布娃娃。

会有的，都有的。你娘都会带给你。那以后，我天天做在家门口对面的歪脖子树下，扳着指头数日子，一个月三十天，一天十二个时辰。我在袖子里藏着一把小刀，过去一天我就在树下刻一道痕迹。那天傍晚，我坐在树底下，数着树上的痕迹，已经有三十道了。明天就是我生日，娘怎么还没到呢？

爹，娘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娘明天就回来了，等你睁开眼睛，娘就站在你床边了。乖孩子，好好睡一觉。

爹用粗糙的大手抚摸我的脸。我安心的睡去，那晚做了一个梦，梦境冗长。我站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周围是一大片草地上，开满美丽的花，蝴蝶在翩翩起舞。阳光很好，洒在草地上，如同最好的丝缎。我转身到处看，四周好像总有一层淡淡的雾，若有若无的漂浮，我看不远。这是哪里呢？我从没到过。风声带来隐约的丝竹轻唱，我回过头来，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