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曹宇抓住她的手，"你不是怪物。"
"我是。"安然把苹果放在床头柜上，"我连自己都接受不了。"
"那为什么要接近我？"
"任务需要。"安然避开他的眼神，"一开始是这样。"
"后来呢？"
"后来..."安然站起来，"我该走了。"
"别走。"曹宇抓住她的手腕，"留下来。"
"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怪物。"曹宇苦笑，"一个靠出卖身体的男妓，一个为了钱可以做任何事的人渣。"
"你不是。"安然摸着他肩膀上的绷带，"你只是没有选择。"
"现在有了。"曹宇说，"跟我在一起，好吗？"
安然的眼泪掉在他手背上。
病房的门被推开，王教练走了进来。
"哟，这么温情。"他手里提着水果篮，"不请自来，不会打扰你们吧？"
安然擦掉眼泪，"我先走了。"
王教练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兄弟，你这次惹大麻烦了。"
"什么意思？"
"莫姐在会所的地下室，发现了十几具尸体。"王教练压低声音，"都是被注射了违禁药品死的。而你，是经常出入那个地下室的人之一。"
曹宇的瞳孔收缩，"你什么意思？"
"莫姐说，那些人都是你处理的。"
"放屁！"
"有监控录像。"王教练叹气，"你每次去地下室，都会带一个箱子出来。"
曹宇想起那些箱子，"那是莫姐让我送到码头的..."
"里面装的是尸体。"王教练说，"你完了，兄弟。"
"不，不是这样的..."
"除非..."王教练眯起眼睛，"你能找到证据证明是莫姐指使的。"
"证据在哪？"
"我知道莫姐在郊区有个私人仓库。"王教练说，"那里可能有你想要的东西。"
当天晚上，曹宇偷偷离开医院，打车去了郊区。
仓库的铁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锁链。曹宇翻墙进去，用手机照明。
角落里堆着一些箱子，和他以前送到码头的一模一样。
他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一些针管和药品。
"找到了吗？"身后传来王教练的声音。
曹宇转身，看到王教练手里的枪。
"你..."
"莫姐说的对，你真是条好狗。"王教练笑了，"让你来送死，你真就来了。"
"是你一直在帮莫姐？"
"不然呢？"王教练耸肩，"这些年光是提成就赚了几千万。"
"那些死掉的人..."
"都是些穷鬼，死了也没人在乎。"王教练举起枪，"就像你一样。"
砰！
王教练倒在地上，后脑勺被人用铁棍击中。安然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染血的铁棍。
"我就知道你会来。"她说。
"你跟踪我？"
"保护你。"安然从王教练身上搜出手机，"这些证据足够让他和莫姐一起完蛋了。"
曹宇看着安然在月光下的侧脸，"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安然深吸一口气，"我也是怪物啊。"
曹宇把她拉进怀里，"那我们一起当怪物。"
警局的审讯室里，莫姐看着桌上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