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往门外冲去。
几个起落,他就消失在院中。
她又转头,看向那几个婢女:
“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打热水拿纱布,再与公子拿一套干净的衣衫来!”
婢女们连声答应,陆续向门外冲去。
待屋内人都散尽,缓过疼痛的齐慕言才睁开眼:
“惜若姐,我没事,你不用紧张。”
说话间,他让惜若退后一些,想要自己从地上站起来。
“公子,不可!你左脚并未彻底恢复,如今右腿又刚骨折,你且先忍耐地脏,等神医来了再说。”
“无碍,我可以站起来的。”
齐慕言说这话时,双眼紧紧盯着我。
而后左脚使力,硬是自己站起了来。
可,不过数三个数的功夫,他便又摔倒在地。
错愕过后,他立即想要再次站起。
却在努力几次后,依然跌倒在地。
血,越浸越多。
他的唇,也越来越白。
可他却像想要证明什么一般,固执的非得站起。
惜若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拿给他拐,他也不接,想扶他,没得他允许,又不敢去碰。
本是不想管这虚情假意,说会让我不得好死的人。
但他这两次腿伤,到底都是我害的。
从床上跳下,我几步蹿至他面前,像在码头上端石佛像那样,直接托他屁股将他从地上端起。
惜若嘴巴张成一个圈,本是要斥责我的,却在看到他浸满鲜血的右腿后,微微向我点头。
齐慕言呆愣一瞬,苍白的脸,瞬间通红:
“你,成何体统!快将我放下!”
我不理他,端着他继续往榻边走。
“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追究你伤我腿之责,让武卫拉你出去仗十棍!”
嗐?
他原来没想追究我伤他腿的责任?
说实话,这当下,我是想放手扔这龟毛的人去地上的。
但。
还是那句话。
他好歹是条人命。
算了。
自小至大,同人打架,挨得比这凶得多的是。
打就打吧。
6
可,等我将齐慕言放到榻上。
他却又闭上嘴,也闭上眼,并不再提杖责的事。
正巧此时,梁神医也被阿朝带到。
一番查看之后,神医言他腿无大碍,等再过些日子便会长好。
重新固定夹板,是齐慕言在神医的指挥下,给自己加固的。
叮嘱齐慕言一定要卧床好好养着后,神医便急匆匆离去,说是家门口有人在闹事,他得回去撵人。
齐慕言换衣衫时。
我们所有人都被撵出了屋。
我本来是要偷溜走的。
却被不知何时,跟在我身后的惜若,拉住:
“你要去哪?”
惜若虽嘴角噙笑,抓我胳膊的手,却异常紧。
我心下明白,她这是不想让我溜。
怕她摇人过来,困住我。
便对她笑笑,双手拢向肚子,扯谎:
“我内急,去趟茅厕。”
惜若定定地看着我,好一会后,笑了:
“你这行为举止,以及你刚说的话,还有说话的声音,很像三年前我认识的一位满脸胡须,未曾得知她真容的姑娘。”
7
三年前。
齐慕言在一个月后解封后,想随我们商船逃走时,还是被追杀他的人发现了。
水性极好的我,带着他跳入水中,往河对岸游去。
箭射向我那刻,本是看不见的他,却像开了天眼一般,抱着我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