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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尊重。

但神情和举止间,却有一种嫌弃我的感觉。

尽管我已变成每日都洗澡。

他还老是紧抿嘴唇,异常抗拒我的靠近。

总自己忍着,哆哆嗦嗦,艰难地给自己后背换药。

刚好了刀伤能动弹,就拖着他跛掉的左脚,在黑夜无人时,摸索着将我的小屋,还有屋内所有东西,全洗了,包括我才浆洗过晾晒好收起的衣衫。

想到从小至大,码头上干活时,很是瞧不起我灰头土脸一身脏污的那些达官贵人的嘴脸,我内心憋着一股气。

终于,在我为他寻治眼的药而归,不小心坐了他刚换洗的新床单,他将我坐过的床单偷偷扯掉,才坐回床板上时。

我怒了。

趁他晚间去如厕,一脚给他踹进下方盛粪堆的大木桶中。

他被我捞上来时,气得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跳。

却最终,还是先跟我道了歉,他解释,他不是针对我,只是生性洁癖,对谁都如此。

说开之后,我俩日后相处,倒是融洽许多。

他对我,越来越不一样,尤其在得知我是女子后,越发温柔体恤。

我原以为,即便后来相处一个月分开时,他没对我产生男女之情,最起码,也是拿我当朋友的。

却在两日前,听说他这三年来,一直在寻当年踹他进粪堆那人,说是要让对方生不如死。

我才明白,当日寄人篱下的他,原不过是在同我演戏,为的是等秋后算账罢了。

幸好,他那时处于眼瞎状态,看不见我。

也幸好,当时他只知我名,不知我姓。

4

又喝两杯米酒后。

我突感天旋地转。

很快体力不支,趴在桌面上。

睡梦中。

我瞧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

床侧,坐一位俯身看我的年轻男子。

男子有一张绝美的脸。

是齐慕言。

晕晕乎乎的我,抬手,就扯上这人的双耳。

下一瞬,便扯着他的耳朵,将他拉近我,往他唇上亲去。

三年前,当他在生死之间,死死抓住我的手不放时,我就想干这事了。

现实中,我俩在一起,一点也不可能。

但梦里,我为所欲为一下,不过分吧?

“啊!”

“乒乓!”

“啪!”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脸盆坠地声;膝盖撞地声。

嘴,被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冰凉大手,给捂住。

手的主人,声音也透着一股冰凉,“你,当我是谁?”

凉意,从指尖到唇间,再蔓延至全身。

我瞬时清醒。

赶紧一推,脱离他的怀抱。

却因惊慌之下,没控制好力道,齐慕言像箭矢一般,离床而去,坠落在房正中央书案旁。

血,从他右腿的骨折处浸出。

他疼得面容都扭曲了。

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这是第二次。”

5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

屋内第一位扑去接他,身背一把剑的男子,只来得及扯住他的衣袖。

几位先前摔盆跌倒的婢女,更是在一旁愣愣瞧着我发呆。

只有惜若与男子同时行动,奔向地上的齐慕言,手想碰却又不敢碰,声音急切:

“公子,您没事吧?”

见齐慕言疼得一时说不出话,她立即对那男子说:

“阿朝,你脚程快,轻功又好,赶紧去将这城中的梁神医带来!”

叫阿朝的男子,向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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