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浅唱低吟时,偶尔能捕捉到台下他深邃目光中的关切。
一次加班至深夜,我整理文件时无意发现一份被标注为 “绝密” 的档案,上面赫然写着 “明辉福利院火灾事故调查报告(初稿)” 。
泛黄的文件躺在掌心重若千钧,纸张边缘卷曲发脆,像是被人反复摩挲。
我心跳加速,趁四下无人赶紧翻阅,却发现关键信息被人为涂改、遮盖,只言片语间透着诡异。
突然响起的脚步声让我慌忙合上文件,咖啡杯倾倒时褐色液体在"纵火嫌疑"四个字上洇开血渍般的污迹。
"你在看什么?"
顾明城的声音裹着夜色的凉意。他抽走档案时,铂金袖扣擦过我手背,留下细微刺痛。
被洇湿的页码间,隐约可见被黑色马克笔涂抹的"顾氏集团"字样。
我抬眼撞进他幽深的瞳孔:"为什么关键证人的口供记录被撕掉了?"
声音抖得不像自己。
他沉默着点燃雪茄,青灰色烟雾在台灯下盘旋成问号。
"二十年前顾家根基尚浅..."
火星明灭间,他喉结滚动,"有人要借福利院..."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话音,屏幕上"张警官"三个字在黑暗中跳动。
...
顾明城按下静音键的手指骨节发白,铂金袖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张警官上个月刚调任纵火案重启组。"
我盯着他领口微晃的翡翠吊坠,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暗涌"酒吧驻唱时,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客人往我琴盒里塞的纸条——"证人保护计划编号C-307,已注销"。
落地窗外飘起细雨,智能玻璃自动调暗的瞬间,我看见他瞳孔收缩的细微颤动。
"当年三个幸存者。"
我按住他欲盖弥彰合上档案的手,"除了你我,还有个总跟在我们身后捡玻璃珠的..."
手机再次震动,泛着蓝光的全息投影强制弹出。
虚拟屏上,满头是血的男人正被拖进黑色厢车,他残缺的左手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