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下的植皮细胞，来自2009年的冷冻库。"
档案室霉味刺鼻。
我翻开泛黄的捐赠记录，指尖突然颤抖——编号0917的供体资料页贴着林晚棠照片，捐赠日期竟是我们初遇前三个月。
窗外炸响惊雷。
手机自动播放起沈昭白设置的纪念日提醒："五年前今天，岁岁在实验室昏倒流产..."
语音戛然而止，变成林晚棠的轻笑："昭白正在给我涂妊娠油，程医生要听宝宝心跳吗？"
7.
更衣室密码锁滴答作响。
我输入沈昭白惯用的0923，保险柜应声弹开。
天鹅绒衬布里嵌着青铜匣，二十枚婴儿足印拓片按日期排列，最早那张标注着：2017.4.17。
那是我失去孩子的日子。
拓片朱砂印泥中混着金粉，在紫外灯下显出DNA序列——前十九份都是我的基因排列，最后那份却带着林氏家族特有的端粒异常。
匣底压着半张泛黄契约："沈林两家嫡长孙享有集团34%股权"。
突然传来密码输入声。
我闪进隔壁隔间，透过通风口看见林晚棠将注射器扎进腹部，淡黄色液体推入隆起的肚皮。
她对着手机轻笑："放心，人造子宫很稳定，昭白永远不会知道孩子有程岁欢的基因..."
8.
实验室焦糊味呛得人流泪。
我跪在焚化炉前抢救数据硬盘，指尖被烫出水泡。
那些记录着沈昭白辐射数据的原始资料，此刻正在蓝色火焰中蜷曲成灰。
突然摸到半片未燃尽的论文扉页，沈昭白苍劲的钢笔字在火痕间闪烁："致吾爱岁岁——愿做你的药引，解世间万毒。"
顶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我冲上天台时，只见林晚棠的丝巾挂在风向标上。
她举着我的实验日志轻笑："程医生伪造辐射数据，是想说昭白害死自己父亲？"
"还给我！"
我扑过去时她突然后仰，日志页纷扬如雪。
在坠落的瞬间，我抓住她手腕，却发现她腹部触感异常柔软——根本不是妊娠该有的弧度。
9.
医闹家属的拳头砸在诊室玻璃上。
"就是你害死我老婆！"
男人挥舞着手术同意书，"这上面有你的签名！"
我盯着龙飞凤舞的"程岁欢"三字，脊椎窜上寒意——那是沈昭白临摹我字迹特有的起笔方式。
保安冲进来时，男人手机从口袋滑出。
解锁界面亮着林晚棠的短信："尾款已汇，记得拍下程医生右手特写。"
我猛地攥住自己颤抖的右手，虎口被伞骨划破的伤口再度渗血。
监控室屏幕雪花纷飞。回放画面里，"我"确实在深夜走进病房签了字。
但当镜头扫过耳后时，我浑身血液凝固——那人有林晚棠标志性的朱砂痣。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