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医院在使用。
"程医生,死者手机解密了。"
法医助理递来物证袋,"相册最后一张是......"
屏幕亮起的瞬间,我撞翻了病理标本架。
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肝脏组织在地上滚动,仿佛某种怪诞的隐喻。
照片里氤氲着水汽的磨砂玻璃后,沈昭白背肌上的疤痕在浴室暖光中宛如蝶翼。
走廊忽然传来脚步声。我迅速将手机塞进抽屉,抬头看见林晚棠站在门边。
她雪纺裙摆沾着泥渍,像是刚从墓园归来,发间别着的白山茶却新鲜得可疑。
"程医生。"
她指尖抚过冷藏柜,"听说你昨晚见过昭白?"
4.
停尸房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
林晚棠腕间的翡翠镯滑到手肘,露出内侧暗纹——与沈家老宅梅树下埋着的酒坛符咒如出一辙。
我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沈昭白往酒坛系红绸时说过:"这是镇宅的坤卦生辰符。"
"这是沈夫人给的见面礼。"
她转动镯子,翠色映着苍白肤色,"听说程医生也收到过?不过好像是银质的?"
我后背抵住冷藏柜。五年前沈母确实送过银镯,却在得知我孤儿出身后当场索回。
那天沈昭白追出来时,银镯在雪地里泛着冷光,像条被斩断的蛇。
"死者手机里有重要线索。"
我转移话题,"你认识她吗?"
林晚棠忽然笑起来。
她打开香奈儿手袋,抽出的竟是与死者同款的妊娠建档手册,封皮烫金字体刺痛我的眼睛:配偶栏赫然写着沈昭白的名字。
5.
暴雨冲刷着医院玻璃幕墙。
我攥着两份妊娠报告站在天台边缘。
林晚棠的那份显示孕8周,而死者档案里夹着22周B超单——根据胚胎大小推算,受孕时间正是沈昭白说去新加坡并购林氏药业的那周。
身后传来雪松香。
沈昭白的西装下摆被雨打湿,他伸手时,我看见他无名指上的铂金戒——不是我准备的婚戒,而是林氏集团继承人特有的蛇形图腾戒。
"岁欢,董事会需要林晚棠腹中的'嫡长孙'。"
他眼底映着城市霓虹,"就像我爸需要一场冲喜的婚礼。"
我后退半步,高跟鞋踩到松动的排水管。
装着梅子酒玻璃碎片的密封袋从天台坠落,在雨幕中划出晶莹的弧线。
忽然瞥见他锁骨处的玫红印记——不是口红,是纹身正在渗血。
那是个覆盖旧疤的中文纹身:歡。
6.
检验科蓝光等下,辐射检测仪发出蜂鸣。
我盯着沈昭白那串沉香木珠的检测报告,伽马射线数值严重超标。
这种慢性辐射剂量,足够让接触者在三年内肝纤维化——正符合沈父的病程。
"程医生,你要的皮肤组织比对结果。"
病理科主任递来密封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