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等等!"我赤脚追到门口,"这请柬用的香水含箭毒木汁液,接触皮肤会慢性中毒!"
傅沉舟在回廊尽头停步,晨光将他影子拉得老长:"二楼衣帽间第三个保险柜,密码是你母亲发现龙涎香替代配方的日期。"
他踩过满地碎光的身影,与记忆里某个画面重叠。十二岁生日那夜,我蹲在楼梯转角看见的也是这样一道影子——从母亲坠楼的地方仓皇逃离的影子。
我攥着黄铜钥匙抵在胸口,密码锁泛着冷光。母亲发现龙涎香替代配方的那天,是2003年6月18日——我出生的前一天。
"030618。"
保险柜弹开的瞬间,腐朽的鸢尾花香扑面而来。黑色天鹅绒衬布上躺着三样东西:一支嵌着蓝宝石的钢笔,贴着"致小夏"标签的香水瓶,还有串珍珠项链。最大的那颗珍珠裂着细缝,露出微型摄像头的金属光泽。
"居然用发簪开锁,比我想象的聪明。"
傅沉舟的声音惊得我差点摔了香水瓶。他倚在衣帽间门口,手指间转着枚古银币,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他脸上割出明暗交织的裂痕。
"这是母亲坠楼时戴的项链。"我把珍珠举到灯下,裂缝里隐约透出芯片的轮廓,"您早知道真相?"
他忽然甩出银币,金属撞击声里,暗格弹出一沓泛黄的信纸。最上面那张画着诡异图形:九宫格里填满香料名,正是母亲教我玩的解谜游戏。
"你母亲死前三个月,往傅家祖宅寄过七封加密信。"他抽出钢笔轻敲信纸边缘,"每封信都沾着不同香料,拼起来是句求救信号——小心周日来的养蜂人。"
我猛然想起那个暴雨夜。穿橡胶雨衣的男人扛着蜂箱按响门铃,母亲打翻蜂蜜罐的手在发抖。第二天她的实验室就起了场"意外"火灾。
"养蜂人是林楚楚的生父?"
傅沉舟的腕表突然震动,蓝宝石表面浮出红色警告。他扫过讯息后神色骤冷:"调香师协会的元老来了,带着你妹妹的生日贺礼。"
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我抓起香水瓶就要往外冲,却被他拽住手腕。翡翠扳指划过脉搏时激起一阵战栗,他往我掌心塞了枚胶囊:"含在舌下,能解三百种神经毒素。"
旋转楼梯下的场景让我瞳孔骤缩。白发老者正将青瓷香炉往地毯上倾倒,灰烬里混着母亲最珍视的南海沉香。林楚楚的助理抱着鎏金礼盒娇笑:"周长老说,云栖阁连像样的安神香都拿不出......"
"焚香当取寅时露,这位前辈莫不是把晨露与夜霜弄混了?"我赤脚踏过满地狼藉,从灰堆里拈起未燃尽的香块,"海南黄花梨混越南虫漏,这么贪便宜,不怕折了调香师协会的招牌?"
周长老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身后穿中山装的男人突然掀开礼盒,腥甜的雾气扑面而来——是东南亚黑市流通的鬼兰香,沾肤即溃烂。
"小心!"
傅沉舟的警告晚了一步。我旋身避开毒雾,袖中香水瓶顺势泼向礼盒。母亲调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