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两道血泪正顺着我脸颊滑落。胎记的位置灼痛难忍,耳边响起母亲临终前的呓语:"快逃......她们来找你了......"
解剖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穿黑风衣的女人冲进来时,我正死死攥着那半块平安锁。她脖子上缠着暗红色丝巾,发梢还挂着雨水,手里举着的泛黄纸页几乎戳到我鼻尖。
"这才是真正的香水配方!"她声音带着哭腔,纸上的字迹被水渍晕染开,"我未婚夫死前一直在查......"
林深的手枪上膛声清脆响起。那女人风衣领口被扯歪的瞬间,我瞥见她后颈有块蝴蝶形状的疤痕——和母亲实验室标本瓶里那只蓝蝶的纹路一模一样。
"沈清歌?"林深用枪管挑开她手里的纸,"三年前芭蕾舞演员自焚案的报案人?"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培养皿里的荧光膏体突然爆开,溅在沈清歌的丝巾上。那些黏液像活物般蠕动,拼出个残缺的"S"形。
"小心!"我扑过去推开她,后背撞上冰冷的解剖台。沈清歌的手肘压在我胸口,那叠纸页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照片里,穿芭蕾舞裙的女孩在火焰中扬起手臂,指尖闪着同样的金色粉末。
林深用镊子夹起新娘指甲里的金粉:"和当年自焚案现场提取的一样。"
"我花了三年才找到这个。"沈清歌扯开领口,疤痕下隐约露出香水瓶刺青,"所有死者都用过同一种香水......"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我摸出震动的手机,发现是香料供应商发来的加密邮件。附件里是份1998年的参展名单,姜妍的名字赫然在列。那年她才五岁。
"不可能......"我盯着屏幕喃喃自语。胎记突然针扎般刺痛,眼前闪过零碎画面:母亲抱着婴儿在香水展台微笑,展柜里摆着七瓶不同颜色的"永夜"系列香水。
沈清歌突然抓住我的手:"你的胎记在发光!"
镜子里的鸢尾花印记变成幽蓝色,那些花瓣脉络里似乎有液体流动。我摸到锁骨位置发烫,耳边响起妹妹的哭声。那个本该早夭的婴儿哭声,此刻正从解剖室角落的证物箱里传出来。
"是香水瓶!"林深一脚踹开箱子。我的银质香水瓶正在疯狂跳动,瓶口渗出黑色液体。当啷一声,瓶塞被冲开,混着血丝的香雾在空中凝成数字:2003.07.16。
沈清歌突然惨叫。她后颈的疤痕裂开细缝,蓝色荧光从皮下透出。我下意识用手去捂,指尖触到冰凉的液体——是香水,从她伤口里渗出的竟是二十年前停产的"永夜"午夜版。
"带我走......"她指甲掐进我胳膊,"他们在找我们......"
警笛声由远及近。林深突然扯掉眼罩,露出布满疤痕的右眼。当他用那只浑浊的眼珠盯着我时,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他虹膜里映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抱着双胞胎婴儿站在燃烧的房门前。
"你们俩跟我回警局。"他掏出手铐,"新娘指甲里的金粉检测结果出来了,含有放射性物质。"
我拽着沈清歌后退,后背贴到冰凉的药柜。她的香水瓶刺青开始渗血,在地上汇成奇怪的图案。那是个倒转的鸢尾花,和母亲实验室门禁卡上的标志完全一致。
"2003年7月16日发生了什么?"我压低声音问沈清歌。她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开始抽搐。那些流到地上的血突然立起来,像有生命般爬满墙壁,组成密密麻麻的名单。
林深举枪的手突然颤抖。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血名单第一个名字竟然是他父亲——十五年前自杀的刑警队长。
解剖室的灯突然全部熄灭。在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我看到窗外闪过黑影。那人左手缠着绷带,缺失的小拇指处装着银质香料瓶,正对着我们举起喷雾器。
"闭气!"我扑倒沈清歌的刹那,甜腻的鸢尾花香炸裂开来。银质香水瓶发出尖锐嗡鸣,胎记的灼痛直窜脑仁。混乱中有人抓住我的脚踝,冰冷的触感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