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物志》,象征..." 画面外突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录制时间正是他们遭遇车祸的下午三点零七分。
"当年要收购苏家老宅的不是顾氏。"顾承舟扯开衬衫,樱花纹身下狰狞的疤痕随呼吸起伏,"是我父亲的情妇设局。车祸时我护住的不是方向盘..." 他抓起苏晚的手按在肋骨处的钢钉上,"是你落在后座的园林模型。"
暴雨冲刷着未竣工的月洞门,苏晚忽然看懂图纸上太湖石的布局——每处皱褶都与外婆家花园的鹅卵石小径完全契合。顾承舟从浸湿的西装内袋掏出个琥珀吊坠,树脂里封着半片染血的糖纸,正是图书馆初遇时包薄荷糖的那张。
"收购案是幌子。"他将吊坠系在苏晚颈间,指腹的温度透过琥珀熨烫着锁骨,"我要把外婆的花园种满整个江南。"
月光在钢化玻璃上淬出冷焰,苏晚攥着染血的琥珀吊坠冲进急诊室。消毒水刺痛鼻腔的刹那,抢救室的红灯亮成当年机场的警示灯。护士递来的手术同意书右下角,缠枝莲纹水印在日光灯下泛着青灰。
"患者肋骨钢钉移位引发大出血。"医生推了推眼镜,"另外在他胃部发现..." 不锈钢托盘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十二枚细长钢钉浸在血泊里,每根中空部分都塞着卷成簪花状的宣纸。
苏晚展开其中一张,泛黄的《长物志》拓印间夹着CT片。X光显示顾承舟胸腔埋着枚樱花状金属物,花瓣脉络竟是用苏州码子刻着"阿晚"二字。最长的钢钉表面氧化层剥落处,露出里面錾刻的蝇头小楷:
"今日取出第三根钉子,复健师说右手再也握不住笔。那就用左手给阿晚设计婚房吧,要种满她喜欢的西府海棠。"
监护仪滴滴声突然变得急促。苏晚扑到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