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渊的弯刀割断他舌根，刀尖挑着半截舌头按进我掌心："尝尝，这就是你苏家世代守护的秘密。"
蛊虫海啸般从砖缝涌出时，我的赤足正踩在沈砚之咽喉处。阎渊捏碎最后一枚银铃，鎏金碎片在空中聚成星图："你脚踝的铃铛从来不是装饰——"他染血的指尖划过我足弓，"这是用你娘腿骨炼的招魂铃。"
暴雨穿透天窗浇在脊背，我脚背的凤凰图腾在血水中舒展羽翼。沈砚之腕间暴起的青筋突然爬满蛊虫，他盯着我足尖颤声问："三年前你求我埋的那具尸体...究竟是谁？"
阎渊的冷笑混着雷声碾过地牢："自然是她那个，被你亲手喂了噬心蛊的双生姐姐。"他掰开我脚趾，将玉璜残片塞进趾缝："现在，小祖宗该明白为何你的赤足能踏碎北疆九部了？"
砖地突然塌陷，露出底下沸腾的血池。我的足尖触到池中浮尸的面容——那张与我别无二致的脸上，正插着沈砚之当年送我的鎏金步摇。
相府药圃蒸腾着诡异的青雾，我赤足踩碎廊下的冰裂纹瓷盆，碎渣扎进脚掌的瞬间，二十四种毒虫的嘶鸣骤然在耳畔炸响。李绾绾的鎏金护甲正捏着半幅焦黄画轴，画中女子足踝银铃的纹路，与我昨夜被阎渊扯断的那串分毫不差。
"苏姑娘可知，阎相书房暗格用天山寒玉镇着个红木匣？"她葱指拂过画中人的火焰胎记，金丝雀羽大氅扫落案前药杵，"里头除了北疆狼首刀，还有三十二颗用处女腿骨磨的骰子——恰是阿史那雪万箭穿心时的年岁。"
我脚背溃烂处突然渗出蓝血，滴在青砖上蚀出凤凰尾羽的纹路。李绾绾的绣鞋碾过血痕，镶东珠的鞋尖挑起我下巴："三年前阎相屠你苏府那夜，这把刀正插在阿史那雪心口。"她袖中滑出的狼首弯刀寒气森森，刀柄缠着的发辫与我及腰青丝如出一辙。
药杵突然滚到脚边，白玉杵身映出我骤然收缩的瞳孔——昨夜阎渊就是用这东西为我足心上药，当时他说这是阿史那雪的遗物。我踢飞药杵撞碎琉璃窗，惊起满园血鸠，羽翼拍打声里混着李绾绾的轻笑："你每日喝的补血汤，用的可是她坟头长的断肠草？"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我赤足陷进湿滑的苔藓。李绾绾突然掀翻酸枝木茶案，碎瓷片在掌心割出新月状伤口："渊哥哥！"她带着哭腔扑向月洞门外的玄色身影，"苏姑娘要剜我的眼睛！"
阎渊蟒袍下摆还沾着诏狱的血锈，掌心却托着热气氤氲的药盏。他踩着我遗落的染血罗袜逼近，鎏金护甲捏起李绾绾的下巴："丞相千金的眼睛，确实比本相书房那对鲛人珠更剔透。"弯刀突然出鞘，刀尖挑飞她精心描绘的柳叶眉，"可惜沾了北疆的尸臭味。"
百官靴底碾过回廊的声响如闷雷逼近，李绾绾突然扯开衣襟，锁骨下赫然是与我相同的火焰胎记："渊哥哥当年为阿雪姐姐纹的..."话音未落，阎渊的刀锋已划开她胸口的皮肉——靛青染料混着血水淌下，露出底下蜈蚣状的旧疤。
"这种拙劣的摹画，也配与她相提并论？"他当众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