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隔壁医院,正好归林若溪管。
她对我客气得过分,可每句话都像刀,慢条斯理地割着我的心。
“听说你跟沈医生以前感情很好,可惜啊……”
我低头整理文件,假装没听见。
晚上加班,我在办公室翻病例,看到一份熟悉的笔迹——沈南星写的。
我愣了愣,手指抚过那行字,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原来,放下没那么容易。
我以为签了字就能解脱,可现实告诉我,我还是那个输得一塌糊涂的傻子。搬到新公寓的日子,我以为能重新开始,可每晚关了灯,房间的寂静像潮水一样淹没我。
我开始喝酒,廉价的红酒,一杯接一杯,醉了才能睡着。
醒来时,头疼得像要炸开,镜子里那张脸憔悴得像鬼。
医院里,我尽量避开沈南星,可他和林若溪的身影总在我眼前晃。
有次开会,林若溪让我汇报病例,我站起来,声音抖得像筛子。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别紧张嘛,你经验这么丰富。”
这话听着像夸,可我分明从她眼里看到一丝得意。
散会后,我躲进洗手间,狠狠洗了把脸,水珠顺着下巴滴下来,像眼泪。
晚上,我翻手机,看到朋友圈里有人发了他们订婚宴的照片。
沈南星穿着黑色西装,笑得温润如玉,林若溪挽着他的胳膊,像个幸福的小女人。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半小时,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最后点了删除好友。
可心里的洞,越堵越大。
支援隔壁医院的日子成了煎熬。
林若溪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安排我接最棘手的病人,值最长的夜班。
同事们私下议论,说她是故意膈应我,可我没证据,只能硬着头皮干。
有次夜班,我连续做了三台手术,出来时腿软得站不住。
休息室里,林若溪端着咖啡走进来,笑着说:“辛苦了,沈医生以前总夸你能干。”
我攥紧手里的水杯,低声说:“谢谢。”
她走后,我把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