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人怀里滚出块刻着龟兹文的青铜令牌。
巴图的算盘珠子疯狂相撞:"快说!
快说你和这细作见过三次!"
我腕间的金丝绦突然绞住虎口,疼得我蹲下身。
孔雀羽簪从发间滑落,裂痕里突然迸出嘶吼:"他们往你帐篷塞了密信!"
盛轩的刀鞘横在我颈侧三寸,我趁机抓住他袖口暗袋。
羊皮卷落地的瞬间,巴图的算盘尖叫着报出三笔黑账,莎娜的红珊瑚手钏突然勒住他脖子:"第七块砖下埋着什么?"
阿木的牛皮靴踏碎了第七块地砖。
染血的密信和荧蓝药瓶在沙地上滚作一团,柳儿绣着金线的裙裾从人群后闪过。
我抓住盛轩的刀鞘借力起身,听见他玉扳指里传来声轻笑:"狼要咬钩了。"
巴图被捆走时,我靠着盛轩的肩头数天上盘旋的秃鹫。
他袖口暗纹擦过我耳垂:"装晕。"
我倒进他怀里那刻,听见孔雀羽簪最后一声呜咽:"她袖袋里有半块玉璧......"
我蜷在盛轩怀里数睫毛,他衣襟上的苏合香熏得我太阳穴直跳。
柳儿染着凤仙花的指甲突然戳到我鼻尖:"公子为何偏袒这妖女?"
盛轩的玉扳指叩在刀鞘上,三声脆响。
黑影里走出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掌心躺着半块羊脂玉璧。
柳儿绣金线的袖口突然撕裂,另半块玉璧"当啷"坠地,沾着荧蓝药粉。
"上月十五。"面具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陶罐,"你在药王谷见过谁?"
柳儿踉跄着撞翻铜灯台。
火苗窜上她石榴裙时,盛轩甩出腰间酒囊,琥珀色的葡萄酒浇灭了她鬓边珠花。
"西域三十六国的规矩。"盛轩用刀尖挑起那对玉璧,"叛主者喂狼。"
阿木突然闷哼一声。
他攥着块染血的碎布,正是柳儿今早送我擦汗的帕子。
莎娜的银镯子套住柳儿手腕:"这上头的曼陀罗花粉,够毒死三头骆驼。"
柳儿突然笑出眼泪,发间金步摇绞住我腕上红痕:"公子迟早会后悔的。"她甩开莎娜时,有片孔雀翎落进我领口,烫得锁骨发疼。
盛轩的刀鞘抵住她后颈:"再碰她,剁手。"
暮色吞没柳儿背影那刻,我袖中的半块玉璧突然发烫。
盛轩扳过我下巴查看伤口,玉扳指擦过耳垂时,我听见沙丘深处传来驼铃响——和穿越那夜听见的一模一样。
夜风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盛轩突然捂住我眼睛:"别数秃鹫了。"
我倒在他臂弯里装睡,孔雀羽簪的裂痕突然渗出凉意。
有声音顺着月光爬进耳蜗,像是从极远的水底传来的:"玉璧合,天门开......"
5
秘迹探寻揭真容
(续接上文)
我攥着半块玉璧缩在骆驼鞍上,盛轩的斗篷还带着雪松香。
老族长枯槁的手指点在羊皮卷某处:"月牙泉往西三十里,壁画会吃人。"他浑浊的眼珠盯着我锁骨上的孔雀翎灼痕,"姑娘要找的因果,怕是烫手。"
驼铃撞碎晨雾时,莎娜突然勒住缰绳。
本该悬在崖边的藤编栈道,此刻正冒着焦黑的烟。
"柳儿的手笔。"阿木用弯刀挑起半截烧焦的麻绳,"她连火雀粉都敢偷。"
盛轩的玉扳指硌得我腰间生疼:"抓紧。"他带着我纵身跃过三丈宽的裂谷,骆驼哀鸣着坠入深渊的刹那,我听见沙粒在哭。
暮色染红鸣沙山时,我们找到了那座嵌在岩壁里的城。
残破的飞天壁画突然眨了眼睛。
"别看!"盛轩捂住我眼睛的手心滚烫,指缝间渗出靛蓝的磷火。
阿木的弯刀撞上机关兽獠牙的脆响里,莎娜突然尖叫:"地砖在吞人!"
我扑过去拽住她手腕的瞬间,莲花纹地砖突然裂开血盆大口。
"松手!"盛轩的刀鞘卡住机关兽的喉咙,青铜獠牙离我咽喉只剩半寸。
阿木闷哼着被铁链缠住脚踝倒吊起来,他怀里掉出半块染血的帕子——正是今早替我包扎伤口的那块。
"曼陀罗花粉..."我盯着帕角暗纹,突然被盛轩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