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口子,所有人都看我。
苏晴转过身时,珍珠耳钉划过一道弧光。
“程......朗?”她嘴唇在抖,新口红蹭到虎牙上。
苏晴激动的刚准备向我走来,穿银灰西装的男人却率先迈出一步,站在我和苏晴中间。
他领带上别着镶钻领夹,说话带着一股薄荷味:“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懒得搭理他,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我直接绕过他,举起那个天鹅绒盒子:“今年圣诞节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苏晴突然打断我。
她指甲掐进掌心,我看见她美甲掉了一小块,是她焦虑时咬手指的老毛病又犯了。
围观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有一个戴渔夫帽的记者把话筒往我嘴边捅:“请问您和苏小姐是什么关系?”
我刚准备解释,身后的香槟塔突然哗啦啦倒下来,玻璃碴子崩到我后颈上。
苏晴“啊”地惊叫出声,这声调跟大四那年我打碎她香水瓶时一模一样。
刚刚那个穿银灰西装的男人给身旁的保安使了一个眼色。
立刻有两个保安冲过来,一把架住我的胳膊就准备往门外面拖。
我冲着苏晴喊:“你说要等我回来开咖啡店的!”
她往前跨了半步,立刻被陆明宇拽住了手腕。
我盯着她左手中指,那里空荡荡的——去年生日我送她的银戒指不见了。
“那是小孩子过家家的话。”苏晴的声音里带着悲伤和无奈,“程朗,我们都三十岁了。”
04
我被保安拖着往电梯口走时,看见她弯腰去捡地上的香槟杯碎片。
陆明宇的皮鞋踩住她裙摆,她踉跄了一下,珍珠耳钉突然掉下来,滚到我脚边。
捡起来时发现耳针弯了。
那个下着雨的傍晚,她蹲在宿舍楼下找耳钉的样子突然冒出来。
我当时举着伞骂她笨,转身就去小商品市场买了十对备用。
电梯门关上前,我听见她在喊我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声音里竟然带着哭腔,跟半年前最后一次视频时一样。
那天纽约下暴雨,她说了一句“胃疼别喝冰咖啡”就匆匆挂了电话。
坐在金融中心后门的马路牙子上,我把耳钉放进戒指盒里。
手机自动开机了,二十七个未接来电,全是老周。
最新消息是